她瘫坐在椅上，泪水汹涌而出：“他们背叛我！是我带领北欧投诚的！他们怎能这样对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朱文正蹲下身，指尖轻拭她脸颊的泪水，语气却冷硬如铁，“你苛待贵族、横征暴敛，早就失了人心。本王给你最后一条路：亲笔写下退位诏书，劝说残余势力放下武器，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玛格丽特死死咬住嘴唇，血珠从唇间渗出。她看着朱文正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曾有过短暂的温情，如今只剩冰冷的算计。

良久，她颤抖着拿起笔，在退位诏书上签下名字，墨迹晕染如血泪：“朱文正，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心疼？”朱文正收起诏书，起身整理披风，“当你在宴席上羞辱安妮时，当你在熏香里下毒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传旨：贬北欧王室为庶人，全族发配冰岛，永世不得离开！所有贵族封地收归国有，设北欧行省，由大明委派总督治理。”

侍卫领命而去，玛格丽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凄厉地笑起来：“好一个绝情的君王！朱文正，你会后悔的！”

朱文正脚步未停，只留下冰冷的声音：“本王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北欧平定的消息传遍欧洲，各国震动。昔日不可一世的北欧女王沦为阶下囚，这让那些仍存异心的贵族彻底收敛了气焰。

清晨，侍女送来一袭绯色宫装，面料是江南云锦，绣着缠枝莲纹样。

玛格丽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冷笑道：“怎么？要送我去刑场了，还需打扮得好看些？”

“陛下误会了。”侍女屈膝行礼，“英王殿下说，您身子弱，特意让人从大明运来补品，还请您移驾暖阁用早膳。”

暖阁内暖意融融，紫檀木餐桌上摆满精致点心，朱文正正坐在窗边看书。

见玛格丽特进来，他放下书卷笑道：“来了？尝尝这燕窝羹，是暹罗进贡的上品。”

玛格丽特站在原地不动，眼中满是戒备：“殿下不必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地羞辱我？”

“羞辱？”朱文正招手让她过来，亲自舀了一勺燕窝递到她唇边，“本王若想羞辱你，大可将你关入巴士底狱，让你和那些囚犯同吃同住。但本王留你在此，是念及你曾献土有功。”

燕窝的甜香萦绕鼻尖，玛格丽特却偏头躲开：“殿下是想让我做阶下囚，日日看着你和安妮恩爱？我做不到！”

“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朱文正放下玉勺，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做本王的侍妾，留在身边伺候。你熟悉北欧风土人情，往后帮本王打理北欧事务，总好过在冰岛苦寒之地终老，不是吗？”

玛格丽特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做你的侍妾？像那些卑贱的宫女一样伺候你？”

“侍妾虽无侧妃名分，却能留在本王身边，衣食无忧。”

朱文正指尖轻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诱惑，“你想想，若是成了本王的人，谁敢再轻视你？将来生下子嗣，或许还能封个爵位，总比做个无依无靠的废王强。”

这番话像毒蛇般钻进玛格丽特心里。她看着朱文正英俊的面容，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权力与荣耀，如今却连生存都要看人脸色。

冰岛的苦寒她早有耳闻，与其在那里孤独终老，不如留在这权力中心，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我答应你。”她咬着牙点头，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但你要答应善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