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城堡的庆功宴正酣,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着满厅觥筹交错。
安妮身着白纱色宫装,颈间鸽血红宝石在烛火下流转,与朱文正并肩接受众人祝贺。
玛格丽特端着酒杯游走席间,看似笑意盈盈,眼角余光却始终锁定安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安妮妹妹,这杯酒我敬你。”玛格丽特举杯走近,声音柔得发腻,“多亏你劝降王兄,才让波西米亚免遭战火,姐姐该谢你才是。”
安妮举杯,一饮而尽,杯底轻磕掌心的瞬间,他对身后侍卫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
宴席过半,安妮按计划捂着心口轻颤,脸色褪尽血色:“殿下……我头好晕……”话音未落便软倒在朱文正怀中。
满厅哗然,朱文正霍然起身,厉声喝道:“传御医!封锁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离开!”
玛格丽特心头一跳,强装镇定地上前:“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宴会上的糕点不合胃口?”
“是不是糕点的问题,验验便知。”朱文正眼神如刀,“但本王更怀疑,是某些人送的‘贺礼’不干净。”
他扬手示意,侍卫立刻呈上那尊精致熏香炉,“玛格丽特,这是你下午派人送进安妮寝宫的吧?”
玛格丽特脸色煞白:“是……但那只是普通熏香……”
“普通熏香能让人心脉骤停?”朱文正冷笑,御医已匆匆赶来,用银针刺入香炉余烬,针尖瞬间变黑。
“回殿下,此香掺有‘牵机引’剧毒,闻之半个时辰便会毒发,无药可解!”御医跪地回禀。
“牵机引?”朱文正将安妮交给侍女,一步步逼近玛格丽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谋害侧妃!”
“不是我!我没有!”玛格丽特后退半步,撞到身后酒桌,金杯滚落一地,“殿下明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朱文正掷出密信,信纸飘落玛格丽特脚边,正是她与梵蒂冈枢机主教的通信。“勾结教廷谋害朝廷命妇,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密信在贵族间传阅,玛格丽特的脸色从煞白转为青紫。
萨克森选帝侯率先发难:“此等毒妇留不得!请殿下严惩!”各国贵族纷纷附和,厅内声讨此起彼伏。
朱文正抬手止住喧哗,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玛格丽特身为北欧君主,不思感恩图报,竟敢谋害本王侧妃,此乃谋逆大罪!”
他顿了顿,声音响彻大厅,“即刻起,命大明西征军北上,接管芬兰、挪威、瑞典三国军政要务!”
十日后,捷报接连传入布拉格。大明铁骑以雷霆之势进驻斯德哥尔摩,芬兰贵族未及反抗便已被控制,挪威沿海要塞在舰队炮轰下尽数投降。
消息传回科隆主教宫时,玛格丽特正被软禁在偏殿,听闻消息后猛地砸碎茶盏:“殿下!你言而无信!你答应过会保全北欧的!”
“本王承诺的是‘安分守己者得保全’。”朱文正推门而入,披风上还沾着晨露,“但你用毒计害安妮时,怎么没想过北欧会因此遭殃?”
他将一卷文书丢在桌上,“北欧三国贵族联名上书,愿献土归降,只求保留宗族香火。你说,本王该答应吗?”
玛格丽特颤抖着展开文书,只见芬兰公爵、挪威伯爵等二十余位贵族联名签字,恳请大明将北欧纳入直接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