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运筹帷幄,布局千里,试图用商业帝国和生态伟业来匹配她的高度……
结果,她只想谈一场“最简单”的恋爱?
巨大的认知落差,让两位叱咤风云的总裁彻底懵了!大脑仿佛被格式化了,只剩下林晚那句“最简单的恋爱”在反复回响。
原来……不是他们不够好,不够努力,不够惊天动地。
而是……方向全错了!
南辕北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们把一场本该温馨美好的恋爱,硬生生地搞成了史诗级的商战加灾难片!
陈砚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林晚月光下清冷又带着点疲惫的侧影,想起自己这两年隐忍压抑、机关算尽、最后差点玉石俱焚的深情……突然觉得……好傻。傻得冒泡。
顾寒渊更是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他想起自己像个跟踪狂一样追着林晚满世界跑,想起自己砸钱搞医疗队卖骆驼奶就为了让她看一眼……这些行为在林晚“最简单恋爱”的标准面前,显得如此……滑稽可笑?用力过猛?甚至……有点变态?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尴尬和……自我唾弃感,悄然弥漫开来。
原来,打败他们的,不是对方的情敌,也不是林晚的高不可攀。
而是他们自己那套复杂、沉重、充满了算计和证明欲的“总裁式”恋爱逻辑!
他们用最昂贵的材料,试图建造一座通往她内心的巴别塔,却完全忽略了,她需要的,可能只是一条开满野花、能并肩散步的林间小径。
林晚看着他们俩这副仿佛世界观崩塌、灵魂出窍的呆滞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到包厢门口,拉开门,对守在门外、同样一脸懵逼的赵心柔和沈清让吩咐道:
“心柔,给他们俩……一人泡杯安神茶吧。我看他们需要静静。”
“小沈,”她又看向抱着托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沈清让,“明天……去市里的花店看看。挑一束……嗯,简单点的,看着顺眼的花。放我办公室。”
“是!大小姐!”赵心柔和沈清让连忙应声,眼神复杂地瞟了一眼包厢里那两个如同石化般的总裁。
林晚最后看了一眼包厢内这堪称“灾难”的现场,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却如同最终审判的话:
“你们两个……”
“都给我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再说。”
说完,她不再停留,黑色西装套裙的身影利落地消失在门外,只留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渐行渐远。
包厢内,只剩下陈砚舟和顾寒渊,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塑,对着桌上那碗早已凉透、一片狼藉的炸酱面,以及彼此眼中那如出一辙的、巨大的、名为“原来我们才是傻子”的荒谬感,相顾无言。
许久,顾寒渊才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向同样呆滞的陈砚舟,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茫然:
“陈……陈兄……”
“咱们俩……是不是……”
“把一件……挺简单的事儿……给弄得……忒复杂了?”
陈砚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一声压抑到极致、充满了无尽懊恼和自我唾弃的呻吟,从指缝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原来,最难的商业并购,最复杂的生态工程,都比不上……搞懂林大小姐那“最简单”的恋爱需求!
他们这两个纵横商海、自诩聪明绝顶的大总裁,在感情这门课上,输得一败涂地,且……输得极其、极其、极其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