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1 / 2)

林枭挂断了和宝贝闺女的“委屈”电话,脸上的傻爸爸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阴鸷和暴怒。他站在自己那间足以俯瞰整个金融区的巨大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而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让室内温度骤降。

“呵……天恒集团?”林枭低声冷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红木桌面,“资产上亿?很牛逼?敢骂我林枭的闺女?还敢拿钱买我的海豚?!”

他越想越气,甚至有点匪夷所思!是他林枭这些年手段太温和了,名声不够血腥了?还是他沙场铁血的名头被沙漠的风吹散了?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用钱砸他林枭的掌上明珠?!这简直是对他林枭毕生功绩和护短人设的侮辱!

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他需要发泄!他需要让不长眼的东西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惹不起”!

林枭直接按下了加密通讯器上的紧急召集键,不到三分钟,他最核心的保镖队长、私人秘书,以及……一个特殊的加密通讯群组被接通了。这个群组里只有四个人,头像分别是:一本翻开的法典、一个天平、一个咆哮的狮子头、一个扭曲的莫比乌斯环——这是他最核心的“金牌律师团”,更是他当年法学院最铁杆、也最“妖孽”的四个死党。

林枭没废话,直接开了群组视频通话。屏幕上瞬间弹出四张风格迥异但此刻都带着点好奇的脸。

“哥几个,”林枭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我妹妹,晚晚,被人欺负了!”

此言一出,屏幕上四个脑袋瞬间凑近!那本“法典”(眼镜男,一脸严肃)扶了扶眼镜,镜片寒光一闪;“天平”(温文尔雅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狮子头”(彪悍肌肉男)直接爆了句粗口;“莫比乌斯环”(眼神深邃,气质邪魅)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谁?!”四个人异口同声,杀气腾腾。林晚在他们眼里,那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才宝贝妹妹!是他们看着“长大”(虽然他们知道林晚身份存疑,但林枭说是妹妹那就是妹妹!),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存在!欺负她?找死!

林枭咬牙切齿:“一个叫天恒集团的破落户!他们家那个不长眼的女儿,当街拿两百万支票要买晚晚的贴身保镖!晚晚不卖,她就指着鼻子骂晚晚小门小户,给脸不要脸!还炫耀她家资产上亿,可牛逼了!”

“天恒集团?没听过。”

“资产上亿?也好意思显摆?”

“买保镖?当咱妹妹是人口贩子?!”

“骂妹妹?呵呵……”

四个死党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林枭还难看。

“老大,你想怎么弄?”狮子头捏着拳头,骨节咔吧作响。

“证据链要完整到什么程度?”法典男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如刀。

“让它破产太便宜了。”天平男声音温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交给我们。”莫比乌斯环言简意赅,笑容邪气,“三个小时。让它和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总,跪在你面前忏悔。”

“好!”林枭重重一拍桌子,“要快!要狠!我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跪着等晚晚回来发落!”

命令下达,林氏这台庞大而精密的机器,以及林枭背后那张由最顶尖法律精英和金融猎手组成的、足以让任何商业帝国瞬间崩塌的恐怖网络,开始以最高效率运转!目标只有一个:天恒集团!

**三个小时。**

仅仅三个小时。

当夕阳的余晖将林枭的办公室染成一片金红时,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被猛地推开。保镖队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的是天恒集团的董事长——一个五十多岁、原本也算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他面如死灰,西装凌乱,头发被汗水浸透,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他几乎是被人架着拖进来的,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珠宝店趾高气扬、用钱砸人的“大小姐”。此刻,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昂贵的衣裙上沾着污渍,脸上一个清晰无比、红肿发紫的五指印触目惊心!她眼神呆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林……林董!林董饶命啊!!”天恒老总一看到坐在宽大办公桌后、如同帝王般俯视着他的林枭,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是我教女无方!是我该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令妹!林董!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他说着,猛地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儿嘶吼道:“孽障!还不跪下!给林董磕头认错!!”

那女人被父亲的怒吼吓得浑身一激灵,腿一软,“咚”地也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求饶:“对不起!林董!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嘴贱!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们家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恒老总看着女儿磕头,自己也跟着磕,一边磕一边狠狠抽自己的耳光:“林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您要打要罚冲我来!只求您……求您放天恒一条生路!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您息怒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走投无路的哀嚎。就在这三个小时里,他经历了人生最恐怖的噩梦!公司所有核心项目被瞬间冻结、银行抽贷、合作伙伴纷纷解约、税务稽查和商业犯罪调查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更可怕的是,他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的罪证,像雪花一样精准地出现在相关部门的案头!天恒集团,这个他奋斗半生的基业,在这三个小时内,如同沙堡般分崩离析,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名为“林氏”的深渊巨口!

林枭冷眼看着这对父女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地求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水晶杯,抿了一口冰水,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知道怕了?当街拿钱砸人、口出狂言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天恒集团?资产上亿?很牛逼?”

他放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响,却如同重锤砸在天恒父女心头。

“你得罪的,是我林枭的妹妹。”

“你骂的,是我林枭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的宝贝。”

“你想买的,是我妹妹身边最得力的护卫。”

林枭每说一句,天恒老总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抖得更厉害。

“饶命?活路?”林枭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如刀,“你们配跟我谈条件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等着。”

“等我妹妹,林晚,逛完街,心情好了,回来。”

“她的气消了,你们或许还有条活路。她要是还觉得委屈……”

林枭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你们就祈祷,监狱的伙食能好一点吧。”

说完,林枭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地上跪着的只是两团碍眼的垃圾。他拿起一份文件,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办公室内只剩下天恒老总压抑的啜泣和他女儿因为恐惧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以及林枭偶尔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