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嫂,你给我听着,我为了救你,不惜身家性命,杀了花亭侯的孙子。你倒好,想死。你说,你这样死了,能对得起我吗?我救了你,就是让你去死的?”
只是被脱了衣服,两个纨绔醉汉,还没得手。
不至于就要寻死吧?
“谢公子,我……”
“你记住,给我活下去。只要你想活着,我就能让你活下去。如果你一定要死,神仙也救不了你!”
“谢公子,我记住了……”梅夏氏终于点头。
“来,穿衣服。”
谢正阳再次帮忙,将梅夏氏的衣服披上。
“啊,痛死我了,快给我找大夫……把我的东西……接上!”
被阉割的醉汉,还在地上打滚惨叫。
“别叫,老子来帮你!”
谢正阳一不做二不休,将还在满地打滚的家伙,一剑穿心!
可怜这家伙,先被阉割了一次,现在又丢了性命。
“啊,杀人了!”
厢房外,追过来的老鸨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尿了裤子,失声尖叫:“来人呀,花亭侯的干孙子被杀了,别放走杀人的强盗……”
原来是干孙子?
谢正阳闻言,微微皱眉。
听说花亭侯只有四十出头的年纪,的确养不出三十岁的孙子!
春风楼的打手和杂役们,各持刀枪棍棒冲了过来,堵住了厢房的门。
梅夏氏面无人色,在后面抱住了谢正阳的腰。
谢正阳挺着血淋淋的宝剑,冷冷喝道:“人是我杀的,我不会走,你们去报官吧!”
“闪开,都闪开!”
恰在此时,东郭连江带着兵卒赶到。
身后,跟着慌乱的梅照影。
谢正阳收了剑,转身对梅夏氏低声说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怕。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你们母女离开,远走高飞。”
“母亲……”
梅照影扑了过来,抱住母亲:“母亲,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
“女儿!”
母女俩抱头痛哭。
“好家伙,杀了两个?”
东郭连江看见满地鲜血和地上的两具尸体,顿时头大。
“他们强抢民女,带进春风楼,意图玷污。我来救人,他们还想杀我。打斗之中,我失手误杀了这两个畜生。”
谢正阳也是会说话的,给两个畜生定罪,顺便开脱自己。
“是强抢民妇,不是强抢民女。因为梅夏氏是妇人……”
东郭连江还有心思,纠正谢正阳的说法。
谢正阳翻白眼:“强抢民妇,也是死罪吧?”
“当然是死罪,可是……”
东郭连江也知道此事难办,抓了抓脑袋,一声叹息。
春风楼老鸨叫道:“被杀死的曹大爷,可是花亭侯的干孙子。县尉大人,你不可放走谢正阳啊!”
“本大人知道,要你啰嗦!”
东郭连江一瞪眼,冲着身后挥手:“来人,将春风楼老鸨,还有两具尸体,还有谢正阳和梅夏氏苗大姑,一起带去县衙!”
伙长魏大昌上前,低声说道:“谢公子,委屈你了。”
“不用束缚,我跟着你们去县衙就是。”
谢正阳将宝剑递给魏大昌,拉着梅夏氏:“走吧梅大嫂,我们去见一见县令大人,问问他,在这个桃源县,是不是没有王法!”
梅夏氏擦擦眼泪,拉着谢正阳的手,走出春风楼。
梅照影和苗大姑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
春风楼的老鸨,还有那两具尸体,也被一起带上了。
刚刚走出烟花巷,前方一队人马赶到。
却是东郭连海亲自来了。
看见谢正阳,东郭连海挤了挤眼睛,挥手道:“将相关人等,全部带回县衙,本县自有公道。”
谢正阳捏了捏梅夏氏的手,示意她安心。
梅夏氏似乎明白谢正阳的意思,也捏了捏谢正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