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哈利连忙用咳嗽掩饰失态,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个语出惊人的女生——深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下巴微抬,眼神锐利而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尖刻气息,典型的斯莱特林。
可哈利却忍不住朝那个方向露出了一个微笑。无关立场,无关学院偏见,仅仅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这些斯莱特林的孩子,自私、狡诈、惯于明哲保身,他们身上的标签如此鲜明。但此刻,当霍格沃茨的荣耀被外人轻贱时,那些属于少年人的、尚未被世故完全磨灭的热血,那些潜藏在“高贵”面具下对这座古老城堡的归属感,竟如此鲜明地爆发出来。这也许正是霍格沃茨独有的魔力,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将散沙凝聚成短暂的堡垒。
尽管群情激愤,分数已成定局。霍格沃茨勇士的首场得分,在争议中依旧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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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上场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迪戈尔·查洛夫。他的表现堪称诡异。巨大的蛇怪仿佛对他视而不见,只顾着朝空气喷射毒液,暴躁地甩动尾巴,却像是在……演戏?查洛夫只需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毫无章法扫来的巨尾,再灵巧地绕开地面上缓慢流淌的毒液,整个过程轻松得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毫无惊险可言。
观众席上先是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失望的“呿——”声浪,其中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鄙视。十分钟不到,查洛夫就安然无恙地站在了终点线。这算什么?比起霍格沃茨勇士在生死边缘的挣扎,查洛夫的表现简直像一场拙劣的滑稽戏!高下立判。
坐在德姆斯特朗观众区的伊戈尔·卡卡洛夫,此刻恨不得立刻钻进霍格沃茨的人堆里,跟着他们一起发出那声畅快淋漓的“呿!”他看向查洛夫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随即,那阴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悄然转向不远处评委席上那个优雅端坐的身影——汤姆·里德尔。
卡卡洛夫嘴角扭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他相信,那个叫里德尔的少年,那个有着深渊般眼睛的同类,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绝不仅仅只是让查洛夫如此“幸运”地通过考验这么简单。他们是同类,他和里德尔。都是被世界排斥的异类,是披着人皮在世间游荡的野兽。唯一的区别,大概只在于里德尔披着的那张人皮,比他自己的要华丽、完美得多。而野兽的本能,让他嗅到了对方身上那更浓烈、更纯粹的黑暗气息。
汤姆似乎感受到了那道充满恶意的注视。他并未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极其冷淡地扫过德姆斯特朗的区域,完美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那细微的动作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掌控全局的傲慢。
第三位勇士登场了,来自布斯巴顿的玫妮·兰斯。尽管她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刚刚给了霍格沃茨勇士一个难堪的低分,但这并未影响霍格沃茨学生们对这位异国少女的基本观感。他们或许对那位刻薄的女校长充满敌意,却还不至于迁怒到一个年轻的参赛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