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蛇镇的酒吧里热闹非凡。
忙碌了一天的打工人们纷纷涌入,端起酒杯,在微醺中畅谈,尽情释放着一天的疲惫。
今晚,这里最热门的话题,无疑是 “魔鬼筋肉女” 与 “钢骨”,以及他们那个看似勇猛实则不堪一击的大胡子队友。
那些当时在酒吧目睹了那场混战的人,正口沫横飞地向酒友们讲述着当时的情景,听得旁人捶胸顿足,满心遗憾自己没能亲眼见证这场精彩的大戏。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之际,酒吧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昆图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刹那间,原本喧闹的酒吧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昆图斯眯起眼睛,冷冷地扫视着众人,沉声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可告诉你们,那天我纯粹是被偷袭了,要不然,胜负还真不好说。”
其实,昆图斯本不想多做解释,可听着大家越传越离谱,说那个少女能打一百个自己,他实在憋不住了。
他心里清楚,那少女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但,但……最多也就打十个自己,绝不可能再多了。
其实昆图斯自己也很没有底气,当时腹部挨了一拳的自己,感觉就快要原地去世,眼前都闪过了过往的景象,他差点就以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到此为止。
那雷霆万钧的一拳,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他毫不怀疑,即便双方光明正大地对决,自己也很难接下那致命一击,恐怕只能选择闪避。
然而,看少女那矫健的身姿,敏捷度大概率不会在自己之下……
“哦吼吼,昆图斯,我还以为你没脸再踏进我的酒吧了呢。” 酒吧老板挪耶满脸戏谑地调侃道。
昆图斯闻言,冷哼一声,挺直胸膛说道:“哼,我可是个心胸宽广的男子汉,怎会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就一蹶不振!”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吧台,向老板点了一杯酒。随后,他猛地转身,面向一众酒客,高声喊道:“今天的酒钱,索哥请了!!!”
“哇哦!索哥万岁!”
“不愧是蛇镇最有魅力的男人!”
“咻~咻,男人掏钱的时候果然最帅,昆图斯,你这青皮脑袋看着都顺眼多了。” 酒客们欢呼雀跃,有免费的酒喝,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昆图斯此举并非毫无目的,他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一抹嘴角,接着大声说道:“不过,索哥也托我向大家打听一些事情。”
……
在镇长家,雷恩和鹤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镇长夫妇回到了卧室,准备休息。
“加菲尔德,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正如雷恩所预料的,夜深人静之时,正是谈论隐秘之事的绝佳时机。
夫妇俩刚踏入卧室,镇长夫人便按捺不住,情绪激动地质问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加菲尔德使用和稀泥战术但根本没用。
镇长夫人亲耳听到,如何能被搪塞过去,“那两个猎人不就是为了你发布的悬赏而来?”她眼泪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亲爱的,你想多了。” 加菲尔德赶忙抱住妻子,轻声安慰。
“不可能!那个声音,我曾无数个日夜聆听,那绝对是马塞尔的小提琴声。” 镇长夫人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根本不存在什么下水道的幽灵,那一定是我的马塞尔,对不对?”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在阴暗、污浊的下水道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镇长夫人悲从中来,猛地推开加菲尔德环抱的手臂,怒目圆睁,“这都怪你!为什么马塞尔就得按照你规划的人生走?他明明在音乐上极具天赋!”
加菲尔德满脸痛苦之色。
他心里明白,儿子在音乐方面的确才华横溢,若是在旧世界,他定会全力支持儿子在音乐领域深耕。
然而,在这片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废土之上,当个音乐家根本没有未来。
“亲爱的,我只是想让他有个安稳的生活。” 加菲尔德神情苦涩,面对妻子的指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你所谓的为他好,就是把他逼得离家出走,只能躲在下水道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活着?” 镇长夫人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这般悲惨的处境。
“嘭!” 一声响亮的摔门声传来。
雷恩和鹤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场激烈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可怜的镇长先生今晚恐怕要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了。
就在两人准备悄然离开时,加菲尔德的脚步声朝着窗户方向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他们立刻停下脚步,紧紧贴靠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
“吱呀” 一声,窗户缓缓被打开。
加菲尔德哽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你先走!’
‘不,你先走。’
雷恩和鹤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可谁都不敢率先有所行动。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陪着这位情绪低落的镇长,一同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当然此刻他并非孤身一人,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还有人陪着他。
……
今晚的月光皎洁而明亮,即便蛇镇连一盏路灯都没有,雷恩和鹤也能清晰地看清前行的道路。
“哎呀,我这身体都快僵成石头了!” 鹤一边走着,一边使劲伸展着懒腰,苦笑着抱怨。
他们硬生生陪着加菲尔德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月亮,期间鹤一动都不敢动,此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酸痛不已。
“虽说过程有些惊险,可这结果太让人满意啦!” 雷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咱们弄清楚了所谓‘下水道的幽灵’就是镇长的儿子,这下,那 1500G 的赏金简直是手到擒来!”
鹤白了雷恩一眼,小嘴一撅,嗔怪道:“你这人可真够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