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子,比你爹有出息……”杜甫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渐渐泛红。苏小满见状,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温柔说道:“夫君,望安平安归来,还立下大功,这是咱们杜家的福气啊。”
李白也放下手中的酒壶,目光落在杜甫手中的信上,眼中满是欣喜,大声笑道:“哈哈,望安这小子,果真没让我等失望!杜家一门忠烈,如今终得圆满。”
杜甫只觉胸中有一股热流在不断翻涌,多年来的忧虑、悲愤、期盼,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他踉跄着走到石桌前,匆匆研墨铺纸,笔锋悬在宣纸上,迟迟未落。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情。
突然,他提笔疾书,笔锋如利剑出鞘,诗句如江河决堤般倾泻而出:“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他的手微微颤抖,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涕泪”二字。这泪水,有多年艰辛的宣泄,有对儿子平安的欣慰,更有对国家太平的期盼。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他转头看向苏小满,只见她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接着写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脑海中浮现出与家人、好友一同回到故乡的场景,心中满是畅快。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笔锋收势,杜甫长舒一口气,仿佛将多年的郁结都吐了出来。他掷笔长笑,声震庭院:“痛快!痛快!我杜子美一生忧国忧民,今日终得见天日昭昭!”
李白早已按捺不住,凑至桌前,盯着诗句,眼中精光暴射。他忽然夺过笔,在另一张宣纸上挥毫而就,字迹狂放不羁:“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