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游乐园的彩色气球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和爆米花的甜香。

牧苒拉着牧新南的手，兴奋地指着高耸入云的过山车，小脸因激动而泛红。

她今天穿着淡黄色t恤和浅灰色休闲裤，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哥！我要坐那个！\"她拽着牧新南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牧新南抬头看向蜿蜒盘旋的轨道，过山车正从最高点俯冲而下，游客的尖叫声划破云霄，他后背的纹路突然微微发热，仿佛在嘲笑这种人造的刺激。

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故意逗她：\"你确定？上次坐旋转木马都吓得哭鼻子。\"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牧苒气鼓鼓地跺脚，转头向黎沁求助，\"妈！你看哥又翻旧账！\"

黎沁笑着递给他们一人一支冰淇淋，温和地说道：\"去吧，我在下面给你们拍照。\"她目光在牧新南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压低声音问：\"你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太累了？\"

牧新南咬了一口冰淇淋，甜腻的奶油暂时冲淡了口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自从高考结束，那个梦境越来越频繁——赤焰狰的低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考试太累了。\"

排队时，牧新南的元界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假装整理袖口，快速瞥了一眼——桑托的消息：「华东分部催问你的行程，林上校说最迟后天要见你。」

牧苒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走神，撅嘴道：\"哥！你又看手机！\"

牧新南迅速关闭投影，顺手捏了捏妹妹气鼓鼓的脸颊：\"同学问暑假兼职的事。\"这个随口编造的谎言让他略微有些尴尬。自从成为进化者，他说的谎比过去十七年加起来还多。

牧苒眼睛一亮，立刻忘了生气：\"那你赚钱了要请我吃日料！我要吃那家'樱之味'的蓝鳍金枪鱼！\"

\"兼职能赚几个钱？\"牧新南没好气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力道却放得很轻，\"请你吃回转寿司就不错了。\"

\"哎呦！\"牧苒夸张地捂住额头，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她突然指着前方欢呼：\"到我们了！\"

当过山车爬升到最高点时，牧新南望着逐渐变小的地面景物，恍惚间又看到了那片血色荒原。

当车辆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而下时，他放任自己尖叫出声——就像个普通的、为高考结束而兴奋的高三学生。

风声呼啸，牧苒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放声大笑。

这一刻，他暂时忘记了赤焰狰，忘记了血月会，甚至忘记了后背灼热的纹路。

魔都西郊，华东军事研究院。

桑托驾车载着牧新南和何胖子驶入戒备森严的园区。

何胖子一路上东张西望，兴奋得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哇靠，我这辈子还没进过军事禁区呢！\"

\"安静点，你以为来这旅游呢？\"桑托瞪了何胖子一眼，压低声音，\"今天见的都是将级首长，管好你的嘴。\"

“哦！”何胖子闻言缩了缩脑袋。

三人下车后径直来到一幢灰色五层高的大楼前，门口的铜牌上刻着\"行为实验中心一\"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