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笑了:“任何事?”
他的目光扫过她玲珑的身段,颈间跳动的宝石,还有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这可是你说的。”
安妮被安排住在主教宫的东翼套房。房间里的陈设已经被彻底更换:丝绸床幔、青花瓷瓶、雕花木椅,连墙上挂着的宗教油画都换成了描绘中国山水的卷轴。
侍女告诉她,这是英王殿下特意吩咐的,要让她“宾至如归”。
入夜后,安妮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巡逻的明军士兵。
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长矛上的红缨随风飘动。
她不知道朱文正会怎样对待自己,是像对待战利品一样随意处置,还是会提出更屈辱的条件。
房门被轻轻推开,朱文正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
他挥手让侍从退下,独自走到安妮面前。
“在想什么?”他拿起桌上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在想殿下会如何处置波西米亚。”安妮低声说。
朱文正饮尽杯中酒,将空杯放在桌上:“那就要看公主的表现了。”
“卸甲!”
安妮公主伸手解开她的项链,宝石坠子落在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瓦茨拉夫以为派个女人来就能改变战局?”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不过他倒是没说错,你确实比那些只会打仗的诸侯有用。”
安妮的身体僵硬着,却不敢反抗。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危险的热度。“我只求将军放过我的族人。”
“殿下忙于军务,还从来没有碰过安妮,”她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今夜请允许安妮全身心奉献于您。”
朱文正扳过她的脸,吻去她的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喉咙发紧。
“很好。”他抱起她走向床铺,丝绸床幔落下,隔绝了窗外的月光。
那一夜格外漫长。
安妮起初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她能感受到朱文正身上的狂野力量,在不断迎合中,也能在他的狂野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和那些欧洲女人不一样。”朱文正抚摸着她的金发,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她们只会尖叫和哭泣,而你……”他顿了顿,“你眼里有韧性。”
安妮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殿下也和传说中不一样。”
她轻声说,“人们都说你是嗜血的恶魔,可我看到的……”
“看到什么?”朱文正追问。
“看到一个温柔而又有力量的英雄。”安妮鼓起勇气回答,“你的盔甲里藏着孤独。”
朱文正沉默了,黑暗中,安妮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每个人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