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兹格撇撇嘴,挠了挠后脑勺。
“都是‘小月亮’卢妮卡·布克苏伊害的。你知道吧,我本来在她的矿工用品店打工,偶尔还兼职给游客当导游,带他们参观咱们可爱的‘鹰巢山’。然后吧,我和卢妮卡……嗯,你懂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怀旧的笑容,但很快又变成了恼怒的鬼脸。
“结果她发现我跟‘坎坎’勾搭上了……然后,完蛋!”
“坎坎。”吉克希尔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哦——所以卢妮卡为啥不爽?不就是你跟个叫坎坎的妞儿腻歪吗?多大点事。”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鹰巢山那地方冷得要死,总得找地方暖暖身子吧?不然会冻僵的!结果呢?突然就比这儿的正午还热了。”
“这儿没东西。”吉克希尔说,显然已经懒得听凯兹格的悲惨故事了。
凯兹格叹了口气,背起装满设备的行囊,轻松扛上肩膀,拖着脚步走向吉克希尔认为可能有收获的地方。一到那儿,他就把包裹往地上一丢,里面的精密设备发出一阵不妙的哐当声。
“我讨厌沙子。”他继续抱怨,“我讨厌太阳。至于那些该死的虫子?我恨得词儿都不够用了!小虫子爱往耳朵和鼻子里钻,大虫子……大虫子就只是大。当然,没人喜欢虫子,这是共识。但我对它们的恨,比一千个太阳还烫!”
“我还以为你讨厌太阳呢。”
“对,但我——”
突然,吉克希尔僵住了,红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光谱4000”。
“我刚想说——”
“闭嘴,白痴!”吉克希尔吼道。
这下凯兹格也盯住了仪器。
“光谱4000”像是疯了,细长的指针疯狂摆动,外壳上的红灯急促闪烁,仿佛在绝望地尖叫。
两个地精对视一眼。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吉克希尔声音发颤。
凯兹格的嘴角咧开,露出满口黄牙。他攥紧拳头,啪地砸在掌心。
“这意味着——”他说,“咱们该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