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恶毒(1 / 2)

林晚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那四道斩钉截铁、内容惊悚的“入赘宣言”还在大厅里回荡,震得她灵魂出窍。她扶着额角,身体晃了晃,全靠一股“这世界太荒谬我不能倒”的意志力撑着才没直接厥过去。

“等……等等!”她猛地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巨大的困惑,声音都尖利了几分,指着眼前四个眼神炽热(或坚定)的男人,“不是!停!都给我打住!”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刻薄、最真实的自我剖析来戳破这可怕的“集体幻觉”:

“你们……你们都喜欢我什么?啊?”她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自嘲的笑,“是不是觉得我林晚温柔小意?善解人意?纯良无害?呵!”

她往前一步,气场全开,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你们怕是弄错了吧?!** 我林晚,天性自私自利!骨子里刻满了算计!满心眼子想的都是怎么坑别人的钱,怎么坑别人的人!坏?我坏得没边儿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肠硬得像西伯利亚冻土!就这样的女人,你们还抢着要?还入赘?还不要名分?!”

她环视四人,眼神锐利如刀,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动摇或醒悟: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什么温柔啊、善良啊、天真活泼娇憨的小白兔吗?** 这些玩意儿,在我身上,**一点儿都不沾边儿!** 我身上只有铜臭、算计和能把人冻僵的冷酷!你们是不是脑子……” “有病”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被最后一丝理智压了下去。

大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林晚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着温润笑容、眼神却异常深邃的陈砚舟,缓缓上前一步。他没有被林晚的自贬吓退,反而像是早有准备,从容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个……极其普通、甚至有些磨损的皮质笔记本。

“晚晚,”他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怕是对你自己,有什么天大的误解吧?”

他翻开笔记本,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修长的手指指向其中一行记录清晰的字迹:

“**你说你恶毒?**”

“**去年三月,商学院门口。**一个涉世未深、家境普通的大学生,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围着你(其实是你保镖在远处警戒),以为你被坏人缠上了。他热血上头,不顾自身安危就要冲上来‘报警’救你。”

陈砚舟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林晚:“你当时做了什么?你非但没有领情,反而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甚至堪称凶悍的态度,当众呵斥他‘多管闲事’、‘滚远点’,把他骂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围观的人都觉得你大小姐脾气发作,刻薄无情,对吧?”

林晚脸色微微一变。

陈砚舟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继续念道:“但后来呢?我的晚晚大小姐,你‘恶毒’地让你的保镖,立刻、马上,‘凶神恶煞’地把那个大学生‘押送’回家,确保他安全无虞。并且,‘顺手’在他家桌上留下了足够他一年学费生活费的钱,还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上只有两句话:‘**下次见义勇为前,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钱拿着,闭嘴。**’”

他合上笔记本一页,又翻开另一页:

“**你说你恶毒?**”

“**前年深秋,滨海大道。**一个醉驾的疯子,开着改装车以超过200公里的时速,失控撞向你的防弹座驾。因为你的车太结实,那疯子的破车像个易拉罐一样翻滚出去十几米,零件散落一地,车上连同司机一共17个人,重伤垂危。”

陈砚舟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你当时做了什么?你第一时间不是检查自己的车损,也不是指责对方。你‘恶毒’地直接下车,在满地狼藉和哀嚎中,用近乎冷酷的命令口吻,**现场指挥交通**!强行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同时,动用林家所有的医疗资源和人脉,让最近的五家顶级医院手术室全部待命!最终,那17个人在黄金时间内全部送进手术室。后续,‘恶毒’的你,**包揽了他们所有的医疗费、康复费、义肢费**!甚至,‘恶毒’地动用了你实验室尚未公开的、造价高昂的**纳米修复机器人**,让其中几个注定要截肢或失明的人,重新长出了手脚,重见了光明!最后,你还‘恶毒’地通过林氏基金会,给他们提供了再就业培训和岗位!让他们下半辈子有了着落!”

他每说一句,林晚的脸色就白一分,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陈砚舟又翻了一页,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温柔:

“**你说你恶毒?**”

“**去年,你一声不响跑去乌鲁木齐。**不是去旅游,不是去买买买。你‘恶毒’地在那里砸下了**两百个亿**!建什么‘生态平衡系统’和‘远程协作中心’!让那些地处偏远、就业困难的当地人,足不出户就能接到世界各地的订单,在家就把钱挣了!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你‘恶毒’地改变了成千上万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