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树造林,创生机(1 / 2)

乌鲁木齐一家极具民族特色的高档餐厅顶层包厢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壮丽的天山雪景。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手把羊肉、烤包子、大盘鸡、酸奶、以及各种色彩鲜艳的新疆瓜果。林晚正姿态优雅地用银质小刀切割着一块烤得外焦里嫩、油脂滋滋作响的羊排,动作赏心悦目,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

陈砚舟在低声与餐厅经理确认后续的火焰山行程细节。赵心柔则仔细检查着每一种食物的性味,确保适合林晚的脾胃。沈清让坐在稍远的位置,有些拘谨地小口吃着,眼睛不时瞟向窗外那从未见过的壮阔景色,内心依旧被早上那“两百亿”冲击得七荤八素。

就在这顿充满异域风情的午餐进行到一半时,林晚放在桌面上的私人卫星电话,发出了独特而低沉的蜂鸣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老爹。

林晚用餐巾优雅地拭了拭嘴角,不紧不慢地拿起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瞬间,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明显惊愕和不解的洪亮嗓门,如同炸雷般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包厢:

“姑娘!我的宝贝闺女啊!你……你你你!你一下打了200个亿到乌鲁木齐林业局?!我的天爷啊!姑娘,你这是想干嘛?你是想把整个天山北坡买下来当地界儿吗?!还是要买下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当咱家后院啊?!”

林枭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钢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陈砚舟停止了交谈,赵心柔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叉,沈清让更是差点被一口羊肉噎住,瞪圆了眼睛看着那部电话——这就是传说中林氏那位跺跺脚世界都要抖三抖的掌舵人?听起来……怎么像个被女儿大手笔吓到的普通老爹?

林晚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通电话。她端起手边的玫瑰花茶,浅浅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清冷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老爹,”她顿了顿,“听您这语气……是嫌我花钱多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电话那头的林枭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委屈和……宠溺?“嫌你花钱多?!你这是要冤死你老爹啊!咱们林家现在家财是按‘兆’(万亿)来计算的了!这点钱算个啥?毛毛雨!别说200个亿,你就是现在开口要两千个亿,老爹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立马给你打过去!咱家金库钥匙都挂你脖子上都行!”

这番“壕无人性”的宣言,让包厢里的空气都凝滞了。沈清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按兆计算……两千亿眼睛都不眨……他默默低头,用力咽下那块差点噎死他的羊肉。

林枭的声调转为了浓浓的担忧和巨大的困惑:“姑娘啊,老爹不是心疼钱!老爹是……是懵圈了啊!你用这么多钱,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呀?你在乌鲁木齐那地方,是打算一口气盖它百八十个超七星酒店?还是要挖一条贯通天山南北的地道?或者……建个比迪拜还大的国际火车总站外加太空电梯发射场?”

他的想象力显然已经突破天际,语气里充满了“闺女啊,你到底要玩多大的工程?”的抓狂感:“你跟老爹透个底儿!你到底要干嘛?!总不能是……要买下整个新疆当嫁妆吧?可你也没对象啊!老爹给你介绍的你一个都看不上……”

听着老爹在电话那头越说越离谱,林晚的唇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个极淡、极浅的弧度。她放下茶杯,打断了老爹滔滔不绝的脑洞:

“老爹,”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我不盖酒店,不挖地道,不建车站,也不买新疆当嫁妆。”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越过城市的天际线,仿佛看到了那片亟待拯救的灰黄土地,声音清晰而坚定:

“那两百亿,是用来给大地‘治病’的。”

“治病?”电话那头的林枭显然更懵了。

“嗯。”林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治风蚀荒漠化的病。治沙进人退的病。治这片土地干渴、贫瘠、失去生机的病。”

她言简意赅地解释:“我把它捐给乌鲁木齐林业局了。专项用于天山北麓风蚀荒漠化最严重区域的植树造林、防风固沙、生态修复。我要在那里,种出一片新的森林屏障。”

“…………”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十几秒,才传来林枭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拔高了八度的惊呼:

“啥玩意儿?!捐了?!两百亿?!种树?!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