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工作啦(1 / 2)

清晨的林氏集团总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初升的朝阳,将整个城市镀上一层淡金。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的醇香和权力的冰冷气息。

林枭,这位在商界叱咤风云、跺跺脚能让整个金融圈震三震的巨鳄,此刻正坐在他那张象征着无上权柄的紫檀木办公桌后。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岁月沉淀下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但此刻,他锐利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频频望向门口。

终于,厚重的大门被无声推开。

林晚走了进来。她换下了昨晚那身惊世骇俗的装扮,重新穿回了剪裁完美的墨绿色定制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线。墨镜没有戴,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清澈平静,仿佛昨夜那个在夜市单挑混混、在浴室冷酷教导的“深渊”从未存在过。她身后半步,跟着神情内敛、气场沉凝如水的陈砚舟,仿佛一夜之间,那个青涩的世家公子已然脱胎换骨。

“爸。” 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

“晚晚!” 林枭立刻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锐利的目光迅速在女儿身上扫视一圈,确认她毫发无损后,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板起脸,“事情办得怎么样?顾家那小子没耍什么花样吧?” 语气里带着对顾寒洲天然的不信任和护犊子的警惕。

林晚将一份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文件轻轻放在林枭的办公桌上。

> * **“新生计划南区物流枢纽准入权。”** 她指尖点了点文件,“**七成半,归林氏。”**

> * **“顾寒洲让出了城西那块地,附加条件是顾家未来三年海运业务优先使用我们的港口泊位。综合评估,利大于弊。”** 她的汇报简洁、精准,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林枭拿起文件,快速扫过关键条款,锐利的眼神中瞬间爆发出精光!七成半!这远超他之前的预期!他放下文件,看向女儿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和骄傲:“好!干得漂亮!晚晚,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顾家那小子这次算是栽了!” 语气里带着大获全胜的畅快。

但林晚接下来的话,让林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 * **“不过,”** 林晚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顾寒洲在谈判时,用言语刺激了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很下作的那种。”**

“什么?!” 林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炸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那双锐利的鹰眼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 * **“他敢?!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调戏我林枭的女儿?!”** 林枭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混账东西!活腻歪了!晚晚你放心!爸这就找人!找个没人的地儿,把他套麻袋里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保证一点痕迹不留!他顾家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咬牙切齿,已经开始盘算找哪个“专业人士”来处理了。

陈砚舟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为顾寒洲默哀了一秒。林枭的“保证”,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林晚看着自家暴躁老爹一副要立刻冲出去埋人的架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墨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哭笑不得。

> * **“爸……”**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点安抚,又带着点不容置疑,“**打他一顿,不如让他多给我们赚点钱来得实在,也更让我解气,不是吗?”** 她指了指桌上那份文件,“**你看,结果不是很好吗?”**

林枭被女儿这么一说,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了个洞,呲呲地往外泄。他瞪着女儿,又看看桌上那份价值连城的文件,憋了半天,才重重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用钱解气”的说法,但还是愤愤不平地嘟囔:“便宜那小子了!”

林晚见老爹暂时被安抚住,立刻图穷匕见:

> * **“好了,爸,正事说完了。”** 她拍了拍那份文件,“**接下来的具体运作,就辛苦您老人家了。”**

> * **“我呢,”** 她伸了个懒腰,动作慵懒而优雅,脸上终于露出了离开公司后第一个真正放松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容,“**要继续出去旅行了。”**

> * **“不要再来烦我。”** 她强调道,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任性,“**我才走了几个城市啊?看看地图,还有一大半没打卡呢!就被你一个电话薅回来到处给你扩展版图、收拾烂摊子……”**

> * **“驴也没有这么累的呀!”** 她微微抱怨着,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这次说好了,天塌下来也别找我!我要去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 她顿了顿,墨绿色的眼眸波光流转,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期待?

> * **“顺便嘛,”** 她唇角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谈个恋爱。”**

> * **“啊!”** 她仿佛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回可终于没有人烦我了!”**

说完,她仿佛才想起什么,歪着头,带着点俏皮(这表情在她脸上极其罕见)看向自家老爹:

> * **“对了,爸,”** 她眨眨眼,“**如果我这次旅行,真给你带回来一个姑爷子……你会开心吗?”**

林枭被女儿这一连串的“退休宣言”和“恋爱预告”砸得有点懵。他张了张嘴,看着女儿脸上那久违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轻松明媚(虽然依旧带着点深渊的底色),眼神极其复杂。有浓浓的不舍,有女儿终于想“正常”一点的欣慰,更有一种“自家精心培育的绝世名花要被猪拱了”的强烈心酸。

他沉默了几秒,那张向来威严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