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叫言大夫的。
裴景舟和江照月在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和她一样有好奇心,静静地看着言稚衣和陈玄墨二人。
“多谢陈副将好意,你在战场上,比我更需要匕首。”言稚衣拒绝了。
陈玄墨面色尴尬。
言稚衣从怀里掏出两包药粉道:“我有这个。”
“这是什么?”陈玄墨问。
“毒药。”
陈玄墨惊讶。
“毒药太耗时耗药材,我用了三个月才弄出这么两包药粉,它还不能致命,不过紧要关头将它洒出去,可以使人有片刻的恍惚或者麻木,为我们争取反击或者逃跑的时间,陈副将若是不嫌弃,我可以赠你一包。”言稚衣将一包药粉送给陈玄墨。
陈玄墨以为言稚衣讨厌自己,所以才拒绝自己,没想到……她还赠送自己药粉,他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多、多、多谢言姑娘,”
言稚衣本来是大大方方的,看到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羞赧,一转头看见裴景舟就在旁边,顿时脸颊通红,将另一包药粉递向他:“太子殿下,这包送给你吧。”
“总共两包,你一包,陈玄墨一包,正正好好,我要是要了这一包,就太没有眼力见了。”裴景舟笑着道。
“你、你……太子殿下这般消遣人的模样,像极了太子妃,小女子不和你们说了。”言稚衣不好意思地跑去军医的行列。
裴景舟看向陈玄墨:“言姑娘挺好的。”
陈玄墨高兴地挠后脑勺:“是挺好的。”
裴景舟没有多说。
这么一段轻松的插曲就这么过去。
裴景舟和陈玄墨一起带兵出发,两个人走最保险的山路,看似练兵,其实是和李将军、林将军等人兵分多路,先一步去部署士兵,围剿南蒋国兵。
行至夜晚之时,众人就地歇息,从怀里掏出干粮,就着凉水充饥,睡不着就闲聊解闷、缓解紧张的情绪,有的聊父母,有的聊兄弟,有的聊妻儿,有的聊抱负……温馨中透着淡淡的伤感。
裴景舟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望着清冷的半月。
“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呢?”若是以前,陈玄墨不敢这么问,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裴景舟既是太子殿下,又是战场兄弟,他说话也随意很多。
裴景舟也不隐瞒,学着将士们的用词,道:“想媳妇儿。”
“太子妃?”
裴景舟转头:“不然呢?我还有几个媳妇儿?”
“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
“你最好没有别的意思,不然她饶不了你。”
是的。
太子妃整人的手段可多了。
陈玄墨想想都觉得离奇的很,他可不敢招惹太子妃,旋即想到什么,道:“太子妃要生了吧?”
“嗯,就这两日了,不知道她……”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冷了热了苦了疼了都要人知道并且爱护的人,生孩子肯定会……裴景舟重新望向半月,漆黑的眼眸中水意闪过。
同样的半月也落到了东宫沐华院里。
熟睡中的江照月忽然醒来,她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好一会儿,准备继续入睡,忽然肚子有些许不适。
她连忙唤:“香巧!香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