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为她对你下手了。”裴景舟道。
江照月一脸不解。
“她希望言家再出一个皇后。”裴景舟毫不隐瞒地说出来。
再出一个皇后?
那岂不是……江照月望向裴景舟:“你的意思是……”
裴景舟点头:“言漫衣、言稚衣都是想要成为皇后的人。”
江照月以为她们进东宫做妾,没想到她们野心这么大。
裴景舟接着道:“我惩罚了言漫衣,劝退了言稚衣,打破了她的计划,以为她狗急跳墙,立刻对你下手了,所以就质问她做了什么。”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江照月从恭房出来,裴景舟吓的赶紧抱住她,好像她死里逃生一般。
原来这中间发生了这些事情。
她望向他问:“可你如今刚刚恢复太子身份,地位还不稳,这样对她不好吧?”
“地位还不稳?”裴景舟望向江照月,勾了勾唇,目光里带着喜爱:“你还懂这个?”
江照月白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傻子,好不好?”
裴景舟微笑:“那你说说我地位怎么不稳的?”
江照月认真道:“古往今来,就算是太子,也有朝臣质疑他的能力,何况你是从宫外回来的,更要立功、立威、立德,收拢人心,巩固地位,不是吗?”
裴景舟眼中闪过惊讶。
“这时候你不宜树敌,应该和皇后交好,把言家拉过来。”
“你说得是对的。”裴景舟道。
江照月问:“有‘但是’?”
“嗯,但是你忘了父皇尚在,他是大晋的天子,若没有他的授意,我擅自去拉拢朝臣,你猜他会怎么做?”
江照月思索须臾,问:“心生忌惮?”
“是。”裴景舟抬眸望向窗外:“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说过,知道皇上是父皇的同时,也不要忘了他是当今皇上,把握这个分寸,才能走得远。”
皇家父子……裴景舟虽然恢复了太子身份,但是一步步比以前更加的谨慎,江照月是第一次知道他的艰难。
“如今父皇并没有让我拉拢言家的意思。”裴景舟重新看向江照月。
江照月问:“要是以后,父皇让你拉拢言家,你会——”
“不会。”裴景舟笃定道:“联姻是最快的拉拢方式,也是最懒的拉拢方式,同时也是潜藏危机。”
江照月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你会受到言家的掣肘?”
“嗯,父皇和石家就是一个例子,父皇借石家之势起来,登上帝位之位,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动石家一分一毫,也酿成了母后去世的悲剧。
“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虽然今日我得罪了皇后,但是他日需要之时,我照样让言家为我效力。”裴景舟眼神难得地带了王者之气:“所以,你不用担心。”
江照月不由得看呆了。
裴景舟诧异地道:“怎么了?”
江照月回神儿,夸奖道:“殿下,你好帅啊。”
裴景舟听不懂:“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夸奖?”
“就是好生英俊,好生强大,好生牛!”
“别想蒙混过关,你怎么跑到草丛或者湖边的,是不是偷听我说话了?”裴景舟问。
“对!”江照月坦白承认。
就知道!
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