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回:“了解一下布局可以。”
“那就看看吧。”
“是。”
江照月花了一上午,将东宫的前宫和中宫的轮廓熟悉了,中午回去用了午饭,午休了一会儿,看了裴景蓬一眼。
下午跟着云嬷嬷仔仔细细了解东宫后宫的亭、台、楼、阁、榭、舫、轩等等。
一直到傍晚回到厢房里。
她双腿发僵地坐到圆桌前。
香巧连忙倒水:“太子妃喝些水。”
江照月道:“云嬷嬷,红草,红药,你们也下去休息一下。”
“太子妃,红草和红药该摆饭了。”云嬷嬷道。
“等会儿再摆,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江照月都这么累了,云嬷嬷几人肯定也累的不得了,她曾经也是打工人,她干不出来极限压榨打工人的事儿。
可云嬷嬷是个把规矩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
她侧首望过去:“怎么?这也不合规?”
云嬷嬷沉默一会儿,道:“合的,老奴退下。”
红草和红药跟着下去。
见人都走光了,江照月也让香巧坐下来休息休息。
香巧在江照月这么久的洗脑下,胆子大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和江照月坐一起,找了一个小杌子坐下。
江照月无奈摇头。
香巧却是很开心。
江照月歇息一会儿,走到软榻前,让香巧取来笔墨纸砚。
香巧惊讶:“太子妃要写诗?”
“写诗是不可能写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写诗的。”江照月能背几首诗就不错了,还写诗……她这辈子和诗是无缘的,道:“我把东宫地形图画一画。”
“太子殿下应该有东宫舆图。”
“我画一遍,印象深刻嘛。”在镇国公府的时候,上面有王氏、有张司音,江照月管好自己的临华院就行了。
可东宫是自己的,她这辈子想要吃好喝好玩好,就必须把东宫管理好了,所以她得格外认真。
画好了之后,她用了晚饭,又喊云嬷嬷了解宫中礼仪。
云嬷嬷笔直地站立,说一堆,大有拿捏江照月的意思。
江照月望着她:“云嬷嬷,不要动不动就试探我,否则我有一百种理由,罚到你站不住。”
“太子妃,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听太子殿下——”
江照月问:“太子殿下是你夫君,还是我夫君?”
云嬷嬷连忙下跪:“自然是太子妃的夫君。”
江照月又问:“既然如此,在我和你之间,他觉得谁重要?”
云嬷嬷回:“自然是太子妃重要。”
“既然如此,出了事儿,我无事,你可能就是卷铺盖走人了。”江照月翻看着手中的皇宫礼仪书,悠闲道:“所以,不管你是出于效忠元后娘娘,还是遗憾太子殿下娶了我这样的女子,你都要接受事实。
“你要么好好教我,祈求我和太子殿下和和美美下去;要么蛰伏起来,某一日忽然将我从太子妃位上踢走。
“否则,你这样拿捏、难为、试探我,只是满足你所谓的‘效忠’,对元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好处。”
云嬷嬷心里一惊,想不到江照月知道这些。
江照月抬眸,扬了扬唇:“毕竟,我和时下的贵妇都不一样,我要闹起来,太子殿下就是后宅不宁。”
云嬷嬷脸色一白。
江照月笑了笑,道:“来吧,云嬷嬷,继续讲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