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殿内,威压如汹涌暗潮翻涌。墨天行周身金芒如烈日喷薄,额间道纹流转着星辰般的璀璨光芒,那强大威压似无形重锤,令空气都微微震颤。“阁下此举,莫不是妄图欲盖弥彰?毁灭证据,难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声若玄冰裂帛,眼底燃烧着警惕与愤怒交织的火焰。
白发长老抚须冷笑,声如寒夜枭啼:“分明是你天书阁蓄意生事,如今证据尽毁,恰恰坐实了你的狼子野心!” 言罢,数位长老周身气息如狼烟冲天而起,隐隐结成合围之势,将墨天行困于中央。
时镇邪长老眼神陡然锐利如鹰,时空笔在手,符文流转间踏出一步,沉喝似惊雷炸响:“且慢!此事迷雾重重,岂可妄下定论!” 他目光如炬扫向墨天行,道:“墨阁主,可还有其他证据?”
墨天行心中暗急如焚,深知这是道天余孽从中作梗。可如今关键证据化为乌有,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自证清白。正自焦灼间,林悦临别时 “审时度势,莫入彀中” 的叮嘱突然在耳畔回响,他眸光微闪,朗声道:“定空殿主、时镇邪长老,道天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其阴谋绝不止于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两派内耗,岂不正遂了敌人心愿?”
定空殿主周身紫芒渐敛,似风暴平息,沉吟良久,方道:“此事容后再议。墨阁主且先在偏殿暂歇。”
墨天行随着侍者离去,背影孤寂,他心中明白,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不过是序幕。道天以时空殿为老巢,经营多年,暗处的同党肯定不少,此时或许正伺机而动。
另一边,天书阁中,阳昭与林悦十指紧扣,目光穿过层云,望向时空殿方向。林悦眸中映着天边残阳,似燃烧的火焰,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昭哥哥,阁主此去吉凶难料,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阳昭将焚天剑握得更紧,三色火焰如灵蛇缠绕剑身,道:“悦儿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也定要还天书阁一个清白。” 二人对视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心安。
残阳如泣血,将天书阁飞檐浸染成鎏金之色。檐角铜铃在罡风中叮咚作响,似在吟唱一曲离殇。阳昭与林悦并肩立于九层试炼门前,青石阶上古老符文泛着幽蓝冷光,威压如无形锁链,丝丝缕缕缠绕在二人周身。那石门巍峨耸立,高逾十丈,表面云雷纹交错纵横,星河般的细碎光芒在纹路间流淌,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门后蛰伏着上古凶兽,只待猎物踏入便将其吞噬。
林悦轻抚腰间玉笛,笛身佛魔印记微微发烫,似在预警前方危机四伏。“昭哥哥,九重天阙险,一步一死生,九层之后,定是九死一生之境。” 她美目流转,虽有担忧,却难掩眼中跃动的炽热期待,宛如暗夜中的星辰。
阳昭执起焚天剑,三色火焰顺着剑身蜿蜒而上,在暮色中交织成绚丽的光带,恍若天边的晚霞。他转头看向林悦,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简短地说道:“悦儿,你相伴,我无惧。” 说着,他伸出手,与林悦的手紧紧相握。刹那间,天昭盘与天侣盘共鸣骤起,璀璨光芒照亮石门符文,如破晓的曙光。
“轰隆” 巨响,石门缓缓开启,裹挟着远古气息的狂风呼啸而出,风中砂砾如利箭,打在身上生疼。门内漆黑如墨,唯有远处几点幽绿光芒闪烁,似野兽窥伺的眼睛。林悦深吸一口气,玉笛横于唇边,清越笛音袅袅升起,化作金色光盾将二人护在其中,宛如绽放的金色莲花。阳昭则将三色火焰凝聚成三柄光剑,剑尖直指黑暗,周身战意盎然。
踏入石门的瞬间,时空扭曲,昏暗空间被炽烈阳光照亮。漫天黄沙如怒涛翻涌,遮蔽视线,砂砾打在光盾上发出密集的 “噼啪” 声。阳昭握紧林悦的手,大声喊道:“悦儿小心!这沙中必有蹊跷!” 话音未落,无数幻影从沙海中浮现,竟是他们过往的敌人。
道天的幻影首当其冲,周身缠绕着漆黑时空锁链,脸上挂着阴鸷笑容,恶狠狠地说道:“阳昭,林悦,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其后,被佛魔之力吞噬的修士双眼通红,凄厉嘶吼着,手中武器寒光闪烁。每一个幻影眼神中的仇恨都仿佛要将二人千刀万剐。
林悦笛音陡然激昂,佛魔之力化作黑白双龙,朝着幻影群冲去,龙吟之声响彻天地。阳昭挥动焚天剑,三色火焰形成巨大火墙,将幻影阻挡在外。然而,幻影如潮水般无穷无尽,且每次消散便化作黑气融入黄沙,转瞬又重新凝聚,仿佛永远杀不完。
“如此下去,我们迟早力竭!” 阳昭额间汗珠滚滚,仙力消耗让他身形微微摇晃,道:“这些幻影与黄沙相连,唯有破了沙阵,方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