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次拿牌的时候,江隅摸了一下牌面,还没亮牌,就笑着对温清离说了句:“阿离,我们赢了。”
“自摸。”江隅把那张牌放入牌堆,带着温清离的手将面前的牌全部放倒。
真胡了。
温清离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对江隅笑了下。
就这样连续打了几局,温清离的筹码已经积攒到了一点点的厚度,大姨小姨也不是缺这点钱的人,毕竟也是图个热闹,给钱也给得爽快。
等外婆来叫几人吃饭的时候,几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牌桌。
“小离小果,你们多吃点,这菜是你们外公研究了好久的呢,你们尝尝,”外婆给她们两人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又给江隅夹了个鸡腿,“你壮实,可不能饿着,先来个鸡腿。”
“妈,您就先吃吧。”温临月看着几个孩子碗里的小山,赶紧制止了老太太,老一辈的思想就是这样的,好吃的都留给小辈们吃,自己就只吃边角料。
老太太笑了笑,道了几声好就自己吃自己的了。
吃过饭后,几个人又休息了会,江隅趁机让温清离帮自己上药,温清离接过那支膏药,挤了一点出来抹开,冰凉的触感附上来的那刻,江隅莫名感到了燥热。
“牌打得不错啊,谁教你的?”温清离语气淡淡,好像是很平常的一句问话。
江隅想了想,“大学的时候,和室友学的。”
“你大学不是住校外吗?”温清离撒开了她的手,把膏药放在了一旁,“谁是你的室友?”
“阿离,”江隅懒懒地环住她的腰,温清离挣扎不过,任她困住自己,“我大学读书很认真的,有的时候会住学校,她们喜欢打麻将,三缺一就会叫上我……”
“我很乖的,没有乱来,不要生气好不好?”
温清离揉了一把埋在自己腰间的脑袋,眼里藏着的情绪是她从没有过的忮忌,也是很稀奇的一件事,自诩大公无私的温主编,会小心眼到这个程度。
“江隅,我有些介意,这样会不会麻烦到你?会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温清离从小锦衣玉食,想要什么东西,张口的话温临月就一定会给。
江隅,是一个意外。
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思想,这些都不在温清离掌控中,如果拘束她,那份爱,会不会在未来漫长岁月里,被时间的洪流慢慢冲淡。
腰上的力量重了些,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手臂和头之间,江隅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什么,但她知道这是温清离在问自己能爱她多久,“阿离,你不应该这么说。”
“你应该说,‘江隅,下次再背着我和别人打牌试试呢?’”江隅拿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拍了下,“像这样,再给我一巴掌。”
“阿离,我早说过,我是你的,要有一点叛离之心,都该……”最后一些恶毒的词被温清离堵住了,又忍不住揪了下她的耳朵:“你再说这种咒自己的话我真打你了。”
浅川有个习俗,说是过年期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说了未来一年都不会很顺利,温清离在心里帮江隅呸了三声,还偷偷补了一句,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