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 她从皮质腰包里抽出发票本，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清脆，“扣三分，罚款两百。” 说话时尾音微微上翘，像含着颗水果糖。

花衬衫男人突然笑了：“警官说得对，我认。对了警官，能不能加个您微信？以后路上遇到问题也能请教。” 眼镜司机也跟着点头如捣蒜：“我也想加！您处理事故太专业了。”

何思思摘下白手套，从口袋掏出手机晃了晃：“微信就算啦，你们可以加我抖乐账号‘马路守护者思思’，里面都是交通安全小课堂，粉丝都快破十万了，有问题在评论区问就行！”

何思思收了本子，跨上铁马时特意挺了挺胸。后视镜里，两个男人还在盯着她的背影，路人举着手机拍个不停。风掀起警服下摆，露出腰侧枪套里的黑色手枪 —— 在普通人眼里，那不过是支普通的警用配枪。她突然觉得，当交警好像也没那么糟。

......

“呜 —— 呜 ——”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车流。何思思抬头时，一辆白色救护车正卡在路口，私家车堵得水泄不通。她一拧油门，铁马擦着车缝钻到最前面，指挥棒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都让让！救护车！”

紧身裤包裹的双腿在车座上借力，铁马像道黑色闪电劈开拥堵。司机们纷纷降下车窗，有人吹起口哨，有人举着手机追拍 ——“铁马西施” 的词条已经在本地论坛刷到了热搜。

救护车副驾上，穿黑西装的男人盯着后视镜里的何思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按。“洪公子，”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个女交警在给我们开路……”

“慌什么？” 电话那头的洪冠超打了个哈欠，背景里传来韩国女团的笑声，“她开路你就走，废什么话。”

男人咽了口唾沫，偷偷瞥了眼后座盖着白布的担架：“那…… 还按原计划开到那个废弃工厂？”

“少废话！” 洪冠超的声音陡然变冷，“开到地方就行，自然有人接应。”

电话挂断时，何思思正骑着铁马斜插过路口，指挥棒指向快车道。阳光照在她紧绷的裤腿上，反射出一层细密的光泽。救护车紧随其后，白色车身在车流中格外扎眼，像条游向暗处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