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的剑罩消失后,郭大河一把扯下糊在脸上的符纸,“噗” 地吐出带血的唾沫:“多亏你这香饽饽,老子还能喘口气。”
他单手撑着咸春剑勉强起身,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拖出歪歪扭扭的血痕。
至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退三步拉开距离:“你身上这味儿,能把吸血鬼熏得三个月吃素!” 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宝格丽白茶香水,对着空气 “嗤嗤” 猛喷,“早跟你说喷点香水挡味儿,非当耳旁风!”
“拿香水灭邪?你可真行!” 郭大河嗤笑一声,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看你还不如拿那件金丝袈裟裹尸体,好歹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好歹比你身上这股汗臭味强。” 至林随手拍了拍袈裟,“刚才那恶鬼要是有洁癖,光闻着你这身味儿就得落荒而逃,还用得着我动手?”
郭大河刚想回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工靴上。至林皱着眉别开脸,从袖中摸出包消毒湿巾扔过去:“擦擦,别污了我的眼。”
湿巾落在泥水里,郭大河捡起来擦了擦脸,故意把脏水往至林那边甩了甩:“和尚,下次记得带点水泥,我教你太极搅水泥,比你敲木鱼管用。”
至林手里的象牙佛珠转得飞快,空气里檀香混着血腥味,在雾气里搅成一团。
他扫了眼郭大河不停冒血的小腿,突然转身,走到那堆干净的碎石旁边,冷冷地说:“要不是看你快咽气了,现在就拿铜拨收拾你。”
郭大河靠在水泥管上笑,笑声震得伤口更疼了。雾里的梵音渐渐散了,只剩下香灰和血腥味,在 F 区的工地上慢慢飘。
突然,至林耳朵动了动,眼神锐利地朝工地西南角的阴影看去。那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还飘来一股隐隐约约的腐臭味,比郭大河身上的味道恶心多了。
他握紧手中的铜拨,手腕上的佛珠猛地亮起刺眼的金光:“居然还有没解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