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操场的人声鼎沸相比，旧校舍在夜色中宛如被时光遗忘的孤岛，就连残缺的月光也漠视了它的存在。

校舍外只剩叶舒几个女孩的家长，此时正在焦急的质问着陈志斌和秦娇娇。

可他们的声音，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传入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旧校舍内。

广播里的道歉声也慢慢变成了互相指责，推卸责任。

“许娩，你也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嫉妒她成绩比你好，还抢了你奖学金的名额才教训她吗？”

“你可别忘了，那些照片和视频，就是你提议才会传到校网里的，别以为那个男生死了你就能抵赖。”

叶舒不甘心自己的老底被揭开，怒吼着指责许娩。

苏念和许娩表面关系好，但她也是贫困生，性格懦弱。

可此时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边哭着一边和李丹诉说着自己的处境，想以此博取她的怜悯而放过自己。

“李丹同学，其实我们都一样，在我第一次成绩超过许娩的时候也差点遭到她的报复。”

“我自知无力反抗，也只能屈服。”

“甚至每天要写两份学习笔记来讨好她，鞍前马后就像一条忠实的狗。”

苏念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疯狂的苦笑。

她一边抽打着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一边跪伏在李丹的脚下求饶。

“李丹，我求求你，你应该能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能上学有多不容易。”

“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不想死，求你看在我们都一样命苦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我求你，求求你了。”

苏念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头用力的磕在地上好似都不觉疼一般。

李丹的幻影闻言却没有丝毫的动容，看着四个女生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甚至露出了胜利者的大笑。

笑声凄厉，仿佛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你跟我怎么会一样呢？”

“你用针刺穿我皮肉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放了我？”

“你当时不是很得意吗？嗯？”李丹说着抬手掐住了苏念的下颚。

冰凉黏腻的触感，让苏念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近。

她疯狂的摇着头，“李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不想的，都是许娩，是许娩逼我干的。”

“如果我不干，我就会被她送去迷雾酒吧，我不想去，那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会弄死我的。”

“我真的不敢，李丹我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这也是许娩高明的地方，每一次霸凌李丹的时候，她从不会亲自动手。

而苏念就成了她的刽子手，夹在书本中间的那根针就是兵不见血的利器。

许娩木着脸，泪痕干了，只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滑落。

眼睛不时的看向门口的位置，期待着外面的人能快点将她救出去。

“小仙女，你还不出手吗？再这样下去，苏念恐怕就没命了。”陈景和看着显示器焦急的问道。

幽若则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默默的看着画面里还在互相攻击的靳敏三人。

尤其是靳敏，她的修为虽不及那两个天赋好的，可实战经验远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