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嘴的江景别墅里,落地窗外黄浦江的粼粼波光映进室内。关雎尔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指尖抚过墙上梵高的星空复刻画:“你有这么好的别墅,为什么还住公寓?” 画框边缘沾着的颜料碎屑,是上周两人心血来潮一起涂鸦留下的痕迹。
赵昊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发顶的茉莉香:“一个人住,再大的房子也是空的。” 他突然扳过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倒是那个发福的眼镜男……”
“不许这么说!” 关雎尔鼓起脸颊,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只是……”
“只是觊觎我的天鹅肉?” 赵昊笑着咬住她耳垂,在她嘤咛声中把人往沙发上带,“不过现在,这只天鹅只能属于我 ——” 他说话时,随手扯松领带,银灰色领带滑落时,露出锁骨处被她不小心抓伤的淡红痕迹。
月光悄然爬上纱帘,将纠缠的身影温柔笼罩。关雎尔的手抵在他胸前,却在触到剧烈跳动的心脏时,渐渐没了力气……
晨光如细碎的金箔,透过纱帘的缝隙洒在赵昊脸上,光影斑驳间,他缓缓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去揽身旁的人,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丝绸床单,指尖拂过褶皱,像是抚过一场尚未圆满的梦。“关关?” 他撑起身子,别墅主卧静谧得可怕,唯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一声又一声,敲得人心慌。梳妆台上,关雎尔的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银色发卡下压着半张便签,字迹娟秀:早餐在厨房温着。
循着厨房传来的响动,赵昊披上睡袍推开房门。煎锅的滋滋声、咖啡的醇香与焦糖化的甜腻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关雎尔踮着脚,正够着橱柜顶层的餐盘,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扫过颈后细腻的肌肤。她身上那件松垮的白衬衫是赵昊的,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掉了,锁骨若隐若现,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双腿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脚踝处还留着昨夜他掌心的余温。
“宝贝在忙什么?” 赵昊悄无声息地走近,羊绒睡袍拖过地毯,未发出半点声响。他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指尖触到她后腰处未消的红痕。关雎尔轻呼一声,转头见是他,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耳尖也跟着发烫:“你吓死我了!” 嗔怪的语气里藏着笑意,手中的木铲还沾着蛋液,滴落在米白色围裙上,晕开星星点点的黄。
赵昊将下巴搁在她肩头,鼻尖蹭着她发间熟悉的茉莉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灶台的计时器 ——08:17,正是他平日起床的时间。“煎蛋哪有你美味,先喂饱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关雎尔浑身发软,挣扎着推开他,木铲磕在煎锅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别闹,马上就好!今天有法式吐司,还有你最爱的溏心蛋。”
然而赵昊哪里肯放过,唇从耳垂一路而下,舌尖轻触她敏感的锁骨。关雎尔手中的锅铲当啷落地,瓷盘砸在大理石台面,发出闷响。晨光中,两人的身影在灶台前重叠,烤箱的预热灯投下暧昧的红光。精心准备的早餐渐渐被遗忘,黄油在煎锅里化作焦黑的漩涡,直到油烟报警器尖锐地响起,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