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还是同意了和娄嘉敏同行,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唐傲本来对带娄嘉敏一起赶路没什么意见,他和娄嘉敏交情不一般,小时候的恩情他一直记得,更何况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能帮则帮。
但是加上一个宁王殿下就不一样了,他看朝廷的人,哪里都不顺眼。
宁王为了不打草惊蛇,还不能调动其他地方的守军。
最后只能花钱请唐家堡的人护送他,算是他请的镖师。
唐傲收了钱,才勉为其难的顺便保护一下宁王。
宁王在马车上偷偷和娄嘉敏说:“你哪里认识的狐朋狗友,以后不要结交这种三教九流的人。”
娄嘉敏一脸正气,“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二皇兄受了人家的恩,怎么能偷偷说人家的坏话。”
宁王语塞,再也没有比娄嘉敏能言善辩的女公子了。
“我不是说别人坏话,是让你远离这些江湖人。”
娄嘉敏不高兴,当作没听见。
宁王继续道:“你这次偷偷跑出来实在是胆大包天,回京后自己去和父皇请罪。”
娄嘉敏:“我陪皇祖母去行宫避暑,又不是偷偷跑出宫来的,为什么要请罪。”
宁王:“这里是行宫吗?”
娄嘉敏:“……”
那她也不去请罪。
兄妹两人坐在马车里谁也不理谁,等过了一会儿,娄嘉敏看着宁王消瘦的脸庞,才问道:“二皇兄此去潭州,可有应对之法?”
宁王:“你不是说萧凛在潭州吗?”
娄嘉敏:“对啊。”
“届时让萧凛带兵直接拿下潭州刺史。”宁王的方法简单粗暴。
他这次之所以失算,那便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动用武力,遭了算计。
现在手里有兵马,他也直接动用武力便是。
“这么简单。”娄嘉敏很好奇,“你已经掌握潭州刺史勾结神光教的证据了?”
宁王恨得牙痒痒,“我人从刺史府失踪,直接落入了神光教手中,难道还不算证据?”
“那就算吧。”娄嘉敏也不懂朝堂上的事情。
“你……偷跑出来是为了什么?”
宁王觉得这不像是私奔的样子,和唐傲虽然熟络,但也规规矩矩的,不似有私情。
“我有事……”娄嘉敏扭扭捏捏的不肯回答。
“什么事值得让你如此冒险,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写信回京,向父皇禀报一切。”
“二皇兄,没有我的命令,没人给你纸,更别说传信了。”娄嘉敏希望他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
宁王脸色涨红:“……你!”
居然让个小丫头给拿捏了。
“反正我也去潭州,咱们顺路,你就别管我是去干嘛的了。”娄嘉敏希望两人在路上能够平安相处。
这雨断断续续的,几乎每天都下。
到了潭州地界,路面泥泞难行,唐熬打听到大军驻扎之处,想要过去至少还需一日路程。
一路颠簸,宁王脸色不好。
娄嘉敏倒是越来越精神,还比在宫里的时候胖了几斤。
宁王不得不佩服娄嘉敏,这孩子从小就体力壮,身体也好得不得了,一路上这么颠簸都没事。
“咱们现在的位置在清平镇,先在镇子上休整一晚吧,潭州城现在进不去,而萧凛带领的平乱军驻扎在潭州城二十里外的城郊。”
唐傲在马车旁拿着地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