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的机械躯体虽然仍在闪烁,但她的调和齿轮印记却与火机号的引擎产生了共鸣。
“用我们的‘存在证明’对抗它!”
顾明远的链火与苏漾的魂链交织成光索,一头连接着火机号,一头抛向必然碑。
光索上闪烁着他们共同经历的战斗、争吵、甚至沉默——这些“真实发生过”的瞬间。
在接触暗影的刹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暗影触碰光索的部分纷纷消融,化作“从未被否定”的纯粹能量。
阿尔忒弥斯的时间沙漏倒悬,将那条“接纳遗憾”的时间线铺成桥梁。
桥上行走着她所有拯救过的生命的幻影,每个幻影都在无声地诉说“被实现的可能性”。
女婴的万维自白印腾空而起,印纹中的问号与感叹号光环套住必然碑的裂痕。。
那些漂浮在空间中的“未发生可能性”突然调转方向,像归巢的鸟群般冲向光环。
它们没有被吞噬,而是与裂痕产生了奇妙的共振,仿佛在为“必然”的愈合提供养分。
“原来……可能性不是必然的敌人。”
女婴看着那些曾经让他们恐惧的镜像,此刻正化作光流融入必然碑的裂痕。
“就像未选择的路,虽然没走,但它们的存在,让我们更清楚自己为何选择脚下的路。”
无定形者发出不甘的嘶吼,它试图再次凝聚巨刃,却发现所有暗影都在被“必然碑”的光芒吸附。
那些被它吞噬的“未发生可能性”,此刻都在碑上显影:不是作为遗憾,而是作为“存在过的证明”,与“必然发生的事实”共同构成了完整的意识图景。
当最后一缕暗影被吸附时,必然碑的裂痕彻底愈合,碑面浮现出一行古老的铭文:“可能性之海的潮汐,永远围绕必然的礁石起落。”
灰白色空间开始退潮,露出下方蔚蓝的“原初意识海”,火机号悬浮在海面之上,舰体恢复了稳定,顾明远等人的形态也彻底凝实。
但女婴的万维自白印突然指向意识海的尽头。
那里有一座由“必然与可能”交织而成的巨塔,塔尖插着一柄熟悉的黑色圣剑。
剑身上缠绕着两条光带:一条是“必然发生的切割”,一条是“可能存在的和解”。
“那是‘终末裁决塔’。”
女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原初切割者、熵母遗影、无定形者……都只是它的守门人。塔的顶端,藏着超古代文明留下的最后一个问题,当所有可能性与必然性都被理解,意识的终点,该走向何方?”
火机号的引擎重新启动,朝着终末裁决塔驶去。
顾明远看着掌心稳定燃烧的链火,满是战斗的炽热。
终末裁决塔的轮廓在原初意识海的尽头愈发清晰。
塔身为螺旋上升的双生结构。
左侧由“已发生的必然”砖石砌成,每块砖石都刻着某个文明兴衰的最终结局;右侧由“未实现的可能”
晶体构成,晶体中漂浮着无数平行宇宙的虚影。
有的宇宙里,熵母遗影吞噬了所有意识;有的宇宙里,调和者们从未找到共鸣圣剑。
还有的宇宙里,顾明远与苏漾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塔尖的圣剑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