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的荀攸不同于学生时期的干净稚嫩平和，相反化妆高档礼服给她带来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那是一朵妖冶鲜红的罂粟，美丽迷人。

无数次回档，荀攸后期都是以这种状态出现，一点点改变自己原本品行努力和那个人设贴近，毕竟是走恶毒女配路线，首先外表气势要有，其次是在系统加持下行事。小白花？圣母？碧茶？让别人来当吧。

直到那一次，洛飞宁抓住了她，毫不留情的刺破她的伪装。

洛飞宁一身黑衣西装一把用力抓住荀攸白皙的胳膊，眉眼凌厉紧紧盯着荀攸。后者一身酒红色高定礼服，奋力挣扎。

“你今天哪都不许去。”

“洛飞宁！”荀攸挣脱不开束缚索性放弃，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非要和我作对！”

洛飞宁看着眼前这个和记忆中找不出一丁点相似的女孩，五指逐渐用力，咬牙切齿：“荀攸，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吗！你做的那些事只要我报给褚怿洺他会怎么看你？让柳唯晗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

句句戳在痛处。

“呵，”一声冷笑，荀攸凑近洛飞宁反问：“我做过什么？你又是在哪查到的？告诉褚怿洺可一定要交代清楚。”

“三言两语就想来诈我，你当我三岁小孩？让别人不要乱说话做事前先看看自己的言行举止。”

短短数秒荀攸恢复冷静，想明白前因后果。

系统痕迹抹除可不是麻瓜技能，他不可能有证据，顶多是猜测，没有实证的事实永远只是个猜想。

荀攸个子只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也只是勉强够到洛飞宁下巴。

荀攸倔强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我成这样？我做些什么？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世上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东西就是要靠人去争去抢，就算不愿意现实也会逼迫着你，你跟我讲道义，呵，你真当我怕褚怿洺怕柳唯晗？”

洛飞宁紧盯着荀攸那双眼睛，人可以撒谎但眼睛不会。却没注意到荀攸另一只手轻微颤抖。

她在恐慌，也在赌。

赌洛飞宁不敢说，或者赌他说不了。

我希望你是前者，洛飞宁。

“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一撒谎就喜欢眼神乱飘分散注意力。”

“你就这么喜欢褚怿洺吗？不择手段也要喜欢，把自己变成另一副狠心恶毒模样也要得到？”

荀攸先是一愣，随后看着他大笑，“是啊，我就是喜欢。”

“喜欢不得到那就不叫喜欢，你当人人都是柏拉图啊。”荀攸奋力甩开洛飞宁紧抓的手，冷漠转身离开。

小看你了洛飞宁，出去走一遭变聪明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活人面前翻车。

荀薇悄悄瞧了两眼教室外那几个聊天的人，面无表情静悄悄路过，她并不想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尤其是褚怿洺，他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以她的身份还是躲着为妙。

等一切安排好再说，现在他们这些千金小姐每一个都可能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荀攸似有所察的抬起眼眸，正看见荀薇进教室，后者目不斜视径直走进教室。

荀薇，荀若微。

荀攸在心里冷笑，你最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