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
曾彩燕强颜欢笑说:“小诚没空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她失落地离开了警局。
空轨列车上,曾彩燕摩挲着自己带来的银行卡。
里面是乡亲们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二十万,是要给小诚的佣金,现在也没了用武之地。
回到街道办的小楼。
曾彩燕召开了一场会议,参与会议的都是沧风渡各个街道的主任。
“彩燕,事情怎么样?”
满身油污,一口黄牙,还叼着烟的工装中年男人问道:“有你出马,吕诚那小子肯定不会拒绝吧?”
谁不知道,曾彩燕跟吕诚爸妈有着极深的交情。
虽然吕诚那小子整天读书,没怎么跟他们这些人接触过,但有这层关系在,想必事情坏不了!
“是啊。”
另一位手套脏兮兮的白发大爷,拍着自己的机械手说:“想当年,他爹吕义差点被卷到机床里,还是老头子我,用这条手臂换了他爹的命。”
“现在他这么风光,乡亲们有难,帮个忙肯定是没什么的。”
这时,一个手上有疮,满脸疲惫之色的中年妇女也说:“新世纪那些狗日的,想要地皮却一分钱都不肯花,哪有这么好的事。”
“小诚弄死了那个劳什子哈卢克,还把大老板也杀了,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得意地笑着:“有他在,那些狗草的畜生肯定不敢乱来!”
白墙斑驳略显肮脏的会议室热闹极了。
这些刚放下手头工作,赶来参与会议的大爷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全然没发现曾彩燕的脸色十分难看。
“都安静一下!”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所有人的议论声被直接喝停。
曾彩燕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随即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诚他......没接我们的委托。”
短暂的死寂后。
会议室仿佛炸开了锅。
“什么?!”
工装男人猛地拍案而起。
烟头从他嘴角跌落,在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那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连老家的事都不管了?”
“彩燕啊,你是不是没跟他说清楚?”白发大爷的机械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要不我亲自去找他说道说道?当年要不是我这只手......”
“够了!”
曾彩燕说:“小诚他......接了别的任务,要去远安城。”
“远安城?”
满脸疲惫的中年妇女突然冷笑起来:“这时候去其他城市出任务?他倒是会挑时机,我看他是怕了那群公司狗!”
“真是孬种!”她怒声道。
“啪!”
工装男人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他妈的,那小子说不定也收了新世纪的钱,所以才不管这事!”
“别这样说。”
白发大爷的机械手颤颤巍巍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小诚现在是大人物了,找他的人肯定很多,咱们凑来凑去就二十万,他不管这事是应该的。”
“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他声音中藏着失望。
“唉。”
中年妇女宣泄完愤怒,长叹一声:“咱们这活钱少就不说了,还要跟新世纪对上,除了小诚,还有谁会接我们的委托?”
角落里,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太太缓缓站起来:“我听说......新世纪的人昨天来过一次,他们在街上转悠了好久.......”
会议室里一片嘈杂。
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唉声叹气,还有人已经开始抹眼泪。
“都别吵了!”
曾彩燕突然提高音量:“小诚有事帮不上忙,大家也别怪他,这事我们自己想办法!”
她声音逐渐走低:“事情会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