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吴笛和宁采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进城?”吴笛和宁采臣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吴笛微微一笑,双手抱拳,彬彬有礼地说道:“这位军爷,我们乃是外地来的书生,听闻京城文风鼎盛,特来此求学问道。还望军爷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城。”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向小兵。在那热闹却又暗藏紧张氛围的城门口,一名小兵正全神贯注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身姿挺拔,眼神警惕,注视着过往的人群。此时,有几人似乎行迹有些可疑,小兵正想上前喝止,让他们遵守进城的规矩。就在他刚要开口,那威严的声音即将冲破喉咙之际,“好狗不挡道。”一句生硬的汉语从他身后猛然传来。这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那怪异的腔调就像是把汉语的每个字都生硬地拼凑在一起,充满了不和谐感。
小兵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三名契丹男子站在那里。他们的穿着与中原人截然不同,通常都身着长袍,那长袍的衣襟向左掩,这便是独特的左衽样式,与中原人右衽的穿着习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圆领窄袖的设计,让他们在行动时更加利落。裤脚整整齐齐地塞入长筒皮靴中,靴子上还带着一些磨损的痕迹,仿佛诉说着他们一路的奔波。腰间系着的蹀躞带,上面挂着各种小物件,有精致的小刀、小巧的荷包,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配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走在前面的那个胡人,身材高大壮硕,满脸的络腮胡如同刺猬身上的刺一般杂乱。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与不屑,将手中的鞭子用力地向一旁的吴笛抽去。那鞭子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眼看就要抽到吴笛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兵迅速上前一步,他的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他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那胡人原本嚣张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兵竟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
胡人连忙往后撤,他涨红了脸,双手用力地想要挣脱小兵的束缚。他的脸孔挣得绯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双脚用力地蹬着地,身子拼命地往后仰,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不济于事。小兵的手就像一座坚固的铁闸,让他无法逃脱分毫。
后面两个胡人见状,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要上前帮忙。他们挥舞着手臂,嘴里还叫嚷着听不懂的契丹语,满脸的凶神恶煞。然而,小兵早有防备,他右手一扬,将手中的长枪枪尖对着带头的胡人。这一举动让那两个胡人顿时投鼠忌器,他们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贸然上前。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就在这时,从城里来了几个人。当头的是个班头,他大摇大摆地走着,身上的官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情,眼睛扫视着周围。当他看到小兵竟然敢阻拦缪国使节团成员的路时,顿时怒目圆睁。他连事情的因因所以都不问,上前就是两个耳光,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城门口回荡。他一边打,一边骂道:“缭国使者萧大人的路岳飞都敢拦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放行!”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小兵耳朵嗡嗡作响。
岳飞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根本无法与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抗衡。他咬了咬牙,松开了手中的胡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三名契丹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但也只能默默地将这些情绪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