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已经入西山大营,过几日秋收大典会特旨许她陪同。’
黄岩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拱手,‘圣恭安!’
‘吾皇甚安!’
黄岩哈哈一笑,拍拍王宁远的胳膊。
‘持正居然如此好大,倒像是军中猛士。
一路游山玩水,倒是忘了艰辛。
咱们坐下聊。’
钦差的仪仗让到接官亭边,后面的行人这才赶超过去。
一位圆脸的青年骑在马上好奇的看着和黄岩把臂言欢的王宁远。
身后轿子帘子掀起一角,看到有目光望来立马又放了下来。
黄岩看到王宁远的目光,笑着问道。
‘持正识得此人?’
王宁远摇摇头,‘富贵之家,还有奴仆护卫,可是勋贵?’
黄岩看着轿子远去,仪仗也都有了饭食这才拉着王宁远进了接官亭。
一杯酒下肚,黄岩这才笑着说道。
‘骑马的那位是紫微舍人之后,金陵薛家薛蟠。
后面轿子里是来待选的薛家女。’
王宁远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倒是自在,在金陵刚上任的知府贾雨村为了薛蟠的案子正被御史弹劾呢!’
黄岩哈哈一笑,‘是王子腾还是贾政为谋取薛家的宝贝出手了。
此事于我等无关,来饮酒!
咱们神交已久,借持正的酒敬持正。’
放下酒杯,黄岩夹着猪耳慢慢的品尝着。
‘持正果然用心,知道老夫好这一口。
那个鬼地方此生老夫是不想踏足了,湿热的让人烦闷。
还是京城的干爽让人舒坦。’
王宁远端起酒杯,‘黄大人一战定西南,更是将当地土司梳理完毕。
毕其功于一役,自然不需再入西南,可大人在西南之地必将万家生佛。’
黄岩摇摇头,放下筷子。
‘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没用多少心思。
只是当地气候之恶劣比之西南更甚。
还是和京中勋贵世家掰手腕来的更加痛快。
来饮酒,饮酒!’
两人饮酒饮的痛快,黄岩却一下低落下来。
‘持正,真想再多和你共事,可身不由己啊!’
刚才聊西南见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
‘大人?’
‘圣心!
无私好也不好!太过无私就是劳碌命。
老夫有些后悔了,持正要是早两月来信告之,也不至于此。’
王宁远哦了一声,‘可是因为竹纸之事给大人带来不便,那到真是下官之罪。’
黄岩摇摇头,‘老夫在西南并未为自己留一丝产业,更没带回金银。
除了两车书籍,别无它物。
持正看我可像胸有大志之人!’
王宁远听完一愣,‘大人那些言官的狂吠何必放在心上。
出外办差哪有不被弹劾的!’
黄岩摇摇头,‘老夫不贪财好色,处于权力更没有更高的追求。
可却闯下了莫大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