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女人的房门虚掩着,屋内弥漫着浓烈的玫瑰香水味。她躺在贵妃椅上,咽喉同样插着雕花匕首,手链不翼而飞,右手紧握着封电报,内容是:\"金矿已找到,速来。\" 电报落款是\"J.d.\",发件地址正是驿站的电报室。
怀表指向七点十九分,与山姆的死亡时间分秒不差。我冲回吧台,发现老乔已倒在威士忌酒桶旁,太阳穴中枪,手中握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是:\"道尔顿匪帮覆灭记,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报纸照片上,年轻的老乔站在匪帮中间,左脸尚未有刀疤,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戴着骷髅手链的金发男子——约翰·道尔顿。
沙尘暴终于平息,驿站外的沙地上,用石头摆着个巨大的圆圈,里面有三道斜杠。我突然想起,这是道尔顿匪帮的标记,圆圈代表沙漠,斜杠代表被他们抢劫的三条铁路线。而现在,这个标记出现在三具尸体旁,意味着\"沙漠之狼\"的复仇开始了。
当我捡起老乔的左轮时,发现枪膛里少了颗子弹,而驿站的电报机正在自动发送摩尔斯电码,内容只有重复的三个字母:\"J.d.\"。远处的沙丘后,传来低沉的笑声,伴随着马刺的叮当声,那是牛仔靴特有的声响。
我摸出玛丽小姐的照片,突然注意到她耳后的胎记,形状与老乔的刀疤惊人地相似。怀表玻璃上的沙粒被风吹散,露出内侧的小字:\"原谅我,姐姐。\" 原来玛丽就是老乔失散多年的妹妹,而她手中的金矿坐标,正是道尔顿匪帮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驿站的挂钟突然响起,敲了八下。我这才意识到,挂钟的时间比我的怀表快了三分钟——这三分钟,足够凶手在三间房内完成谋杀,再回到吧台伪造现场。而那个神秘的\"J.d.\",此刻正骑在马上,望着驿站的方向,宽边帽下露出的,是老乔左脸的刀疤——原来他才是真正的约翰·道尔顿,用孪生兄弟的身份在驿站潜伏了二十年。
沙地上的血字被风吹散,只剩下模糊的圆圈。我握紧左轮,走向拴马桩,黑马的马鞍上挂着束干枯的玫瑰,花茎上系着张纸条:\"陆侦探,下一个目标是你。\" 字迹与桌面上的血字完全一致,而在纸条背面,印着道尔顿匪帮的骷髅头标志,它的眼睛位置,正是玛丽小姐珍珠手链上的两颗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