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琉璃举着灯笼冲进来,“方才接到密报,户部尚书府走水了!”
我攥紧匕首,忽然想起白日里王玄龄袖口露出的地图——那地图边缘的云纹,竟与刺客匕首上的金人纹路重合。
“备马。”我将玉佩塞进衣襟,软剑在月光下泛起冷光,“去尚书府火场,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琉璃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灯。
“十二金人残片。”我翻身上马,听见远处更夫敲了三更,“太初帝铸金人镇九州,却在驾崩前毁掉了铸造之法。如果我没猜错......”
“猜错什么?”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女声,我猛然转头,只见阿骨朵骑着汗血宝马立在宫墙之上,月光为她镀上银边,颈间半块双鱼玉佩与我的遥相呼应。
“没什么。”我握紧缰绳,黑马踏碎满地月光,“只是觉得,贵使深夜闯宫,恐怕不是来喝茶的。”
阿骨朵忽然俯身,指尖掠过我发梢:“聪明人不该说假话。姜砚宁,你我都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忽然勒马后退,声音混着风沙散开,“三日之约,别让本汗失望。”
马蹄声渐远,我摸着发间她留下的狼尾毛,忽然打了个寒颤——她竟知道太初帝陵的秘密。而更让我心惊的是,方才玉佩相触时,我分明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双珏合璧,山河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