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特银壶(5~8世纪-中亚)(2 / 2)

在时空管理局的文明实验室,林羽看着AI模拟的“纯粹文明演进模型”——所有文明因子因拒绝交流而陷入熵增,最终凝固成毫无生气的单色晶体。钟表匠(此刻身着白大褂)递来数据报告:“封闭文明的熵值每百年增加27%,而开放文明的负熵流可维持动态平衡。”

“就像敦煌藏经洞,”林羽指着全息投影中飞旋的经卷,“里面既有梵文佛经、粟特文文书,也有汉文诗词、于阗语医书,正是这种‘混乱’成就了文明的活性。”他调取郑和宝船的货物清单:“瓷器、茶叶、金银器与犀角、乳香、琉璃器并列,这才是负熵流的本质——用交换打破封闭。”

实验室穹顶突然模拟出宇宙大爆炸场景,无数文明粒子在碰撞中产生新的频率。林羽望着那些迸发的光芒,想起在粟特商队见过的胡汉对译手册、在南京画舫听到的华夷之辩:“文明的熵增不可避免,但人类永远可以选择成为‘负熵因子’——在每个相遇的瞬间,用对话创造新的可能性。”

钟表匠摘下眼镜,镜片上倒映着文明实验室外的真实世界:2025年的某个城市,阿拉伯数字与汉字在电子屏上共舞,寿司店与兰州拉面馆比邻而居,博物馆里的粟特银壶与唐三彩骆驼正通过AR技术“对话”。

“还要继续吗?”他问。

林羽笑了,将罗盘轻轻放在“文明熵减”的实验按钮上:“文明的‘继续’,从来不是对抗熵增,而是成为永远活跃的交换节点。而我们,早已在无数次对话中,完成了最伟大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