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马之局.(2 / 2)

“这是......前隋秘宝!”安禄山的副将惊呼出声,曳落河骑兵们面面相觑,手中的套索纷纷落地。栖梧这才想起《朱门镜》中记载的“血凰克毒”之说,原来令牌中的冰蚕基因,正是“冰蚕毒”的天然解药。

唐玄宗从龙椅上站起,望着跪地的战马,眼中闪过惊诧:“安卿,你不是说这些马都是良驹吗?为何见了朕的御驾就吓得下跪?”

安禄山额角沁出汗来,却仍强作镇定:“陛下乃真龙天子,禽兽自然臣服......”

“未必是臣服,怕是心虚。”太子大步走出含元殿,身后跟着手持《贞观政要》的谏官,“安禄山,你私铸钱币、豢养死士、暗通外敌,该当何罪?”

广场上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哥舒翰的陇右军已将献马队团团围住。安禄山见势不妙,猛地推开副将,跃上一匹未中毒的战马,却被栖梧掷出的横刀斩断缰绳。老谋深算的节度使终于露出惊恐之色,肥硕的身躯重重摔在红毯上。

“拿下!”陈玄礼的金吾卫一拥而上,用铁链锁住安禄山的脖颈。栖梧捡起落地的横刀,刀身上沾着的马血竟化作冰晶,这才惊觉“冰蚕毒”在阳光下会瞬间凝固——难怪安禄山要选清晨献马,原来想借阴影掩盖毒马的异样。

暮色漫过大明宫时,栖梧在安禄山的马车里搜出一本粟特文账本,里面详细记录着“每月十五,西市胡商运送铁器三十车至范阳”的条目。更触目惊心的是,账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巨大的“8”字,旁边用隋文写着“八月十五,月圆人亡”。

“这是安禄山原定的举兵日期。”太子接过账本,指尖划过“8”字,“幸亏你提前识破阴谋,否则......”他忽然注意到栖梧腰间的血凰令牌,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栖梧,今日之事,朕记下了。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栖梧望着天边的残月,想起父亲昨夜的叮嘱:“若见着‘8’字记号,务必毁掉。”他悄悄将账本中画着“8”的那页撕下,塞进袖中。远处,华清宫方向腾起浓烟——杨贵妃的“续命丸”事发,她的兄长杨国忠正在焚烧相关账本。

天宝十年的这场献马之局,看似以安禄山被捕告终,实则只是冰山一角。栖梧知道,那个“8”字背后,必定藏着更大的阴谋,而血凰令牌的光芒,或许能照亮更多黑暗角落。他握紧令牌,横刀上的冰晶渐渐融化,在地面洇出小小的水痕,宛如盛唐版图上的一道伤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