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突然转为靛蓝色,这是磁场剧烈变化的征兆。小林的瞳孔开始扩散,她的身体不受控地走向卵囊:\"它们在呼唤我......成为新的容器......\" 她的纹身渗出的荧光血在空中画出召唤符文,而极光之子的触手穿透玻璃,将她卷入光带深处。
我握紧父亲的能量石碎片,碎片突然投射出他的最后影像:\"极光之子的弱点是北极星的紫光,那是它们生物光谱的盲区......\" 影像消失前,他指向自己的眼睛,那里有与极光相同的荧光纹路,\"记住,不要在极光中寻找影子......\"
观测舱的温度骤升至30c,这是极光之子无法承受的高温。当我用火焰喷射器加热舱壁时,冰层中的卵囊纷纷爆裂,流出的荧光体液在地面汇成北极星图案。极光中的触手发出尖啸,红光逐渐转为透明,露出里面正在融化的类人生物——它们的皮肤下布满发光血管,心脏位置嵌着颗极光能量石。
小林从光带中坠落,她的纹身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块苍白的疤痕:\"它们走了......那些声音......消失了......\" 她手中紧攥着枚芬里尔吊坠,吊坠内部刻着1910年探险队的全员名单,而在\"林振华\"(小林祖父)的名字旁边,赫然是我父亲的名字——林振国。
极光恢复成正常的绿色,再也没有红色光带出现。但在极夜的深处,偶尔还能看见模糊的狼形轮廓,那是极光之子撤退时的残影,还是人类对未知的永恒恐惧?怀表指向凌晨两点十九分,这个曾被极光笼罩的时刻,现在成了我们逃离死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