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你觉得我该哪样?”李伴峰压低帽檐,转身走了。</p>
秋落叶被他粘的忍无可忍,一发蛮力,把这壮汉甩了出去。</p>
“所以说你们不能撕破脸!”水涌泉叹了口气,“可就算他愿意行方便,新地的路也不那么好走,</p>
秋大象,我是真不该来你地界上看热闹,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p>
香瓜洪莹完好无损,李伴峰随即穿了过去。</p>
这事索性先不解释,水涌泉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个老婆子,到底怎么个可恨?”</p>
壮汉不虚:“打就打,有本事你别带帮手。”</p>
这里边有误会,但这误会解释不清楚。</p>
他一拽机关的拉杆,先让香瓜洪莹穿过了界线。</p>
李七正在随身居里,听老爷子讲述研究成果。</p>
这么壮的人,还长着两颗獠牙,看着应该是体修,也可能是武修,要是年岁大点,还有可能是个力修。</p>
万年牢冷哼一声:“这不就为了躲着那伙没人埋的种么?有些事防不胜防,你们以后就知道了。”</p>
水涌泉笑道:“我们是刚搬来的。”</p>
水涌泉一笑:“实不相瞒,我这一路走过来,还真就没看见多少生灵。”</p>
秋落叶得了机会,摆脱了壮汉,挥起拳头,一通爆锤,没多一会,壮汉认输了。</p>
秋落叶最讨厌这个打法,要打就展开拳脚动手,总粘在身上做什么?</p>
他几次想推开这壮汉,力气用了不少,可非但推不开这壮汉,两人反倒越粘越紧。</p>
呼!</p>
一片水流冲了过来,壮汉身上粘性变低了。</p>
我不管你和那老婆子有什么恩怨,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p>
万年牢点头道:“是又怎地?”</p>
壮汉看到机会,跳了起来,贴在秋落叶身上开打。</p>
秋落叶也着急,回去想找李七商量商量对策。</p>
万年牢不含糊:“你敢来,我就接着!”</p>
可这个壮汉出手很快,说粘就粘,证明他修为在云上,和秋落叶谁高谁低不好说。</p>
还行,这人做事倒是挺敞亮。</p>
“怎么打都不合适,”水涌泉摇头道,“大象,听我一句劝,和这个万年牢处好关系,这人不算坏,</p>
胶修克近战,据我所知,在近战道门里,只有一家能克制胶修,其他近战道门见了胶修都吃亏。”</p>
秋落叶的地界刚过来的时候,对面曾经有村民张望,只要有村子,李伴峰很快就能打探到消息。</p>
老头没说话。</p>
可他没找到李七。</p>
“不打了,两个打一个,你们太不地道!”</p>
水涌泉抱拳告辞,走在路上,秋落叶气还没消:“老水,你且说遇到这恶心人的道门,怎么和他们打才合适?”</p>
壮汉从地上爬起来,又朝着秋落叶啐唾沫,秋落叶闪身躲过,又被这厮粘在了身上。</p>
水涌泉点点头:“可惜,这个道门快绝种了。”</p>
老头放下车子,坐在了路边,擦了把汗,点上了烟锅子,再也没看李伴峰一眼。</p>
“刚搬来?”壮汉一愣,看了看秋落叶,“你成北边的地头神了?”</p>
秋落叶笑道:“那可难说,哪天我心里不痛快,还得过来揍你解闷。”</p>
这段坡路很长,老汉上了不到一半,力气已然用光了,一步一步滑了下来。</p>
秋落叶的右眼还没睁开:“这也是万年牢么?”</p>
“只有一家,”秋落叶想了想,“你说的是油修吧?”</p>
但看这人的技法,其实是个胶修,这个道门的特点,就是往身上粘。</p>
这位壮士,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壮汉道:“我姓万,叫万年牢。”</p>
“秋落叶的地界靠过来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事,我跟着老火车的时候,好像也经历过类似的场面,</p>
可若仔细想想,这些事还是模糊了些,阿七,你找个机会从界线上穿过去一次,我再仔细看看这里的变化。”</p>
“哪个老婆子?”</p>
深夜,趁着众人都睡了,李伴峰带上机关,来到了西边的边界线上。</p>
你要是找她办事,一句无亲无朋,无牵无挂就给你打发了,这老婆子不要脸,底下人也不要脸,死了都没人埋的货,看了就让人恶心。”</p>
壮汉喝道:“伱们既然说自己是邻居,还来问什么路?”</p>
可如果秋落叶说他是自己带着地界过来的,估计壮汉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p>
秋落叶一边擦眼睛,一边回答:“是又怎地?”</p>
秋落叶摇头道:“我这地方,和她那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