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p>
这个老座钟坏了?</p>
刚才李伴峰还在想,随身居里缺个计时工具,要不要把这老座钟搬过去。</p>
看这个情形,这个座钟不能要了。</p>
李伴峰和鸡毛掸子交流了一段时间,发现鸡毛掸子并没给出回应。</p>
鸡毛掸子旁边放着一个铁质的月饼盒,盒子脱漆严重,能看出来有些年头了,但却一尘不染,非常的干净。</p>
宅灵爱干净,会不会在这盒子里。</p>
李伴峰用力掀开了盒盖,发现盒子里只有一叠旧报纸,旧的发黄的报纸,仿佛随时会碎烂。</p>
宅灵不可能栖身在报纸上吧?</p>
李伴峰拿起一张报纸,还没等打开,这一次他真的有了感应。</p>
他感觉报纸上的文字在触碰自己。 如蝇头大小的文字,似乎变成了一条条虫子,想要钻进李伴峰的指尖。</p>
真在报纸里?</p>
咔哒!咔哒!</p>
钟摆的声音越发明亮,每一声都直扣心弦。</p>
李伴峰放下了报纸,看了看金色的钟摆,钟摆衬着烛光,映出了些许影像。</p>
起初的影像很模糊,一段时间后渐渐清晰起来。</p>
李伴峰仿佛在钟摆上看到了一部背景昏黄的老电影。</p>
一名穿着旗袍的俊美女子正对着镜子画眉。</p>
一名男子出现在背后,从女子手中拿过眉笔,在那美人的眉毛上,温柔的一笔一笔勾画。</p>
画过了眉毛,画嘴唇。</p>
画过了嘴唇,咬嘴唇。</p>
咬过了嘴唇,还能再咬点别的。</p>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咬了很久,男子绕到了女子身后。</p>
钟摆咔哒咔哒的摆动,变得嘹亮而清脆。</p>
男子原本抓着女子的肩膀,碰撞之间,他的左手环过了女子的脖子,右手锁住了自己的左手。</p>
他的脸贴到女子脸上,用左肩压住女子后脑,迫使女子头部前屈。</p>
裸绞!</p>
这不是唱歌裸绞。</p>
这是插眼裸绞!</p>
李伴峰还在分析其中的技术难度,画面中的女子却不动了。</p>
她被活活绞死了。</p>
男子拔了出来,穿好衣服,从画面中迅速消失。</p>
女子的尸体留在屋子里,画面似乎静止,但光与影在变换。</p>
晨曦黄昏,昼夜交替,女子的尸体渐渐腐烂,爬满蛆虫。</p>
直到有一天,她的尸体被发现,被移开了画面中央。</p>
来来去去,出现了好多人,这些人不知什么来历,他们搬空了画面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大把首饰和大把钞票。</p>
直到画面空空如也,这段故事仿佛才结束。</p>
可这段故事说明了什么?</p>
这台老座钟,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段故事?</p>
思索之间,李伴峰发现故事并没有结束!</p>
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之前死去的女人。</p>
女人正在梳妆,带着笑容梳妆。</p>
宅子里,原本被绞杀的女人,重新出现了。</p>
她正在梳妆。</p>
房间里没有了镜子,她正对着李伴峰梳妆,妩媚的笑容,让李伴峰倍感亲切。</p>
这个应该就是宅灵吧?</p>
女人忽然消失了。</p>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画面当中。</p>
虽然换了装束,但李伴峰还是认出了他,他是杀害女子的凶手。</p>
他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他在地板上仔细摸索,直到摸索到地板上的暗格,从暗格里找到了一把刀。</p>
这把刀,李伴峰认得,这是老太太非常珍视的短刀,现在就插在他的腰带上。</p>
男子很兴奋,他要找的就是这把刀。</p>
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刀刃,却没想到刀把剧烈颤动,从他的手心挣脱出来。</p>
浮空的短刀,悬浮在男人面前。</p>
男人很是惊骇,用手支撑着身子,迅速倒爬。</p>
他爬的太慢了。</p>
短刀冲向男子,划过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出来。</p>
男人捂着喉咙,奋力的挣扎,他的样子,和女子临死的挣扎的样子很像。</p>
女子的身形在画面中慢慢浮现,她带着柔媚的笑容继续梳妆。</p>
她没理会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她的双眼一直盯着李伴峰,眼神里有一股略带甜意的森寒。</p>
梳妆就梳妆,你总看着我做什么?</p>
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害死你的!</p>
李伴峰想把视线挪开,忽见女子放下了梳子,拿起了一把像钥匙的东西,朝着李伴峰伸了过来。</p>
干什么?要动手么?</p>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宅灵,是不是要打败她,才能收伏她?</p>
李伴峰高度戒备,却见那女子打开了一面玻璃罩,然后拿着钥匙慢慢旋转。</p>
李伴峰仔细看了半天,发现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钥匙,那是给老座钟上发条用的钥匙。</p>
那女子不是对着李伴峰梳妆,她是在对着座钟梳妆。</p>
那女子的屋子里没有被搬空,还留下了一件东西,就是这台老座钟。</p>
李伴峰并非以观众视角看到的这场电影,他是以座钟的视角看到了这一切。</p>
女子画了眉,擦了口红,抬起头,轻启朱唇,柔声问道:</p>
“我美么?”</p>
李伴峰加起来,和四章一样长,沙拉已经精疲力竭,各位读者大人,给留个言,给投张票,给沙拉一个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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