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随着脚步移动,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如今,冬宁已经搬离了这里,不再在宁欣月身边伺候。索菲亚正式接替冬宁,成了王爷和王妃的内侍。
“你可真够坏的。”宁欣月笑着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刘轩,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那太子二哥,要是知道了这消息,还不得被气疯了啊。”
刘轩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先陷害我和岳母。这件事,就像是在太子和张家之间埋了一根炮仗,早晚都得炸。”
“哎,外界都传你把太子妃扒的一丝不挂,是真的吗?你没趁机占她便宜?”宁欣月玩味地看着刘轩问道。
“你现在考虑事情,怎么总是爱往那方面想?”刘轩撒谎从来都是面不改色。他还真占了张雅的“便宜”不过那么做是他计策中的一部分,可这事,不太好和宁欣月解释。
“哼!还不是跟你学的”宁欣月白了刘轩一眼,伸手就在刘轩腰间掐了一下。刘轩亦不客气,将宁欣月一把抱起,轻轻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扑了上去,两人顿时在床上打闹起来,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夫妻二人闹得正欢,却听婉儿在门外说道:只听“启禀王爷,太子妃来了。”这声音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屋内的嬉闹气氛。刘轩和宁欣月对视一眼,随即迅速整理好衣衫,坐了起来。
“带她到内厅”刘轩在屋内吩咐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道:“这娘们来得倒是挺快。”
宁欣月伸手将一缕散落下来的秀发掖到耳后,疑惑地问:“她来干什么?”
“送钱来了呗。”刘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你以为她诬陷我非礼她,这事儿就能轻易了结?”
宁欣月看着刘轩那略带几分得意的表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边笑边调侃道:“人家太子妃哪诬陷你了,明明是你设局反将一军,让她有苦说不出。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几次三番欲置我们于死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确实是活该。”
刘轩和张雅又见面了,昨天是在太子府的内堂,今天是晋王府内堂。
“三叔好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张雅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平日的优雅与从容,轻轻地将那二百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从银票上掠过,最终落在了刘轩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无奈。
她对刘轩恨得牙痒痒,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混蛋。但文帝的命令却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登门道歉。这份屈辱与不甘,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张雅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张雅知道,如果不把钱拿来,刘轩肯定不会“原谅”她,她也无法跟文帝交差。
“嫂夫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银子,不本来就是我的吗?”刘轩目光轻轻扫过桌上的银票,仿佛那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纸片票:“我好端端的,遭受这无佞之灾,被父皇抽了一顿板子,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怎么表示?”张雅咬了咬银牙。如果不是自小被灌输了女人三从四德的思想,没准真会扑过去狠狠咬刘轩几口,以泄心头之恨。
刘轩轻笑一声,开始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算起账来:“嗯,这医药费嘛,怎么说也得一百万两,毕竟那顿板子打得我可是不轻啊。还有这名誉受损,既然咱们是一家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算个一百万两吧。至于这精神损失费嘛,那可得好好算算,毕竟这无缘无故地遭受诬陷,对心灵的创伤可不是一点半点,我看,最少也得三百万两才行。”
“你说什么?精神损失费?”张雅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浑身更是气得发抖。自己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已经忍受了莫大的屈辱,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可刘轩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有脸跟自己提起什么精神损失费!
“嫂子,你说我这清清白白的大好男儿……”
“三百万两是吧,我给你。”张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她紧咬下唇,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了襦裙的扣子,把上身穿的短衣全部敞开,露出里面杏黄色的肚兜。
“嫂子,你做什么?”刘轩被张雅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去,不敢直视眼前那即将展露的春色。
张雅却不在意刘轩的反应,她上前几步,挺起胸脯,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大呼小叫吗?今天怎么不叫了?来啊,继续喊啊!”
刘轩下意识地问道:“我喊什么?”话一出口,他突然觉得这台词似乎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
张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步步紧逼:“怎么,晋王殿下贵人多忘事?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当时可是大喊‘晋王非礼太子妃’,那声音,可是响彻了整个东宫啊。你要是不喊,我可就喊了。”
“别!嫂子,我输了,精神损失费我不要了可以了吧。”刘轩回过神来,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了昨天的事情,文帝打死也不会相信,张雅会蠢到用同样的伎俩,再陷害刘轩一次,反而会认为是刘轩落井下石,真的图谋不轨。
“到底谁该给谁精神损失费?”张雅眼眶泛红,泪花闪烁,她狠狠地盯着刘轩,心中的委屈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自持。昨天刘轩那混蛋,竟然故意用指甲在自己胸前轻轻划了一道,那力度虽不至于造成伤害,但却足以让自己男人看到后心生疑虑。他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与太子之间产生嫌隙,这种阴险狡诈的手段,简直坏透了。
刘轩心烦意乱,此刻他与张雅相距不过一尺之遥,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张雅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这股能让天下任何男人发狂的香气,钻入他鼻中,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嫂子,你快把衣服穿好,咱们姐弟好好的谈谈可以吗?”刘轩深知,张雅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但被府里的下人看到,对自己绝无好处。虽然张雅的下场会更惨,可看架势,这娘们还真准备破罐子破摔,和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我衣服脱下来,就没打算再穿上。”张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美丽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吓人。
“小弟知错了,我帮你穿上行吧。”刘轩连忙伸手,一颗颗地帮张雅扣好衣扣。
帮女人穿衣服,手难免会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张雅身子猛然一震,突然间有点害羞,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胸前的这对狗爪子。
“嫂夫人请坐”尴尬一瞬间便结束。刘轩伸手示意了一下,亲自给张雅倒了一杯水。
张雅默默坐回椅中,脸颊微烫,为了掩饰窘态,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刘轩赔笑道:“嫂子,小弟既然主动提出就藩,就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承认我二哥将来是这天下之主……”
一个时辰后,太子妃的轿子在护卫的簇拥下,从晋王府抬了出来。刘轩亲自送至大门口,目送着那渐行渐远的队伍,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玩太大,就容易玩脱手啊,一分钱没捞着,还把自己的二百万两搭了进去。太子妃这娘们,不好对付啊,以后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轿子里,张雅的心情也不好,虽然赢了刘轩一局,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