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既然已经受封,为何还要参加武举?”
路上,顾清欢好奇的看着李澈问道。
小猎户面圣封伯的事现在整个大乾家喻户晓,更别说隔壁的白水县了。
她对李撤可是好奇的很,今天总算见到了。
出乎她意料,李撤有点太好看了,面容俊逸,身材高大,气质沉稳,完全看不出是个15岁的弟弟。
李撤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身边的白知逸。
笑道,“世人都觉得我这宁远伯名不副实,我也觉得自己空有爵位没有实权,便来参加武举了。”
“等我考到殿上,再次见到陛下,定要看看他到时候是什么表情。”
顾清欢张了张嘴,随即露出欣赏的笑容。
“伯爷好志气!”
白知逸见她这模样,脸色更黑了黑,少年人终究是没按耐住冲动。
“哼,确实好志气,才过县试就准备殿试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意思不要太明显,暗指李撤好高骛远,志大才疏。
樊虎威和张林眉头一皱,连赵辉都生气了。
他们宁远县谁不是对李撤感恩戴德,怎么能容许外地人这么诋毁?
他怒道,“你怎么跟伯爷说话的!”
白管家吓得连连拉白知逸的袖子,白知逸自知失言,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他可是白家少公子!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跪他的份,这个毛头小子只不过是撞大运罢了!
顾师妹看李撤的眼神也让他很不舒服!
被这么一激,他情绪开始上头,忍不住道,“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对?”
“与我相比,伯爷哪点比我更强?”
“连我都不敢说能稳稳考过这次三试,伯爷竟已经想着当武举人了,而且还要看看陛下的表情?”
他冷笑道,“你就是这么跟陛下说话的?”
“你他妈!”
樊虎威袖子一撸就要打人,李撤拦下了他。
他看着白知逸笑了笑,竟是半分话不说,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樊虎威三人见状,狠狠瞪了白知逸一眼。
也拂袖进了马车。
白知逸没想到李撤竟然是这种反应,感觉被无视小觑,脸都涨红起来。
“师兄,你言过了。”
顾清欢蹙着秀眉,忽然觉得眼前的师兄很陌生。
白管家也擦着额头的汗说道,“是啊少爷,即便宁远伯名不副实,那也是陛下亲封的宁远伯啊!”
“但凡他心眼小一点,去永泰州和知州暗示一下,您的武举可就黄了!”
白知逸脸上终于变了,开始后悔刚才冲动之下说出那些话。
顾清欢却有不同的看法,轻轻摇头道。
“我看伯爷不是那种人,你们没注意吗,连车夫都对我们怒目而视。”
“这表明宁远伯非常受当地百姓拥戴。”
“百姓最是务实,对他们好,他们就爱戴,谁实力强,他们就敬畏。”
“显然宁远伯不像一个有名无实的人。”
说完,她叹了口气,带着对师兄的失望,转身回了马车里。
白知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车队重新启程。
樊虎威犹自不忿,“二郎哥你为啥拦着俺,俺真想一拳打碎他的狗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嘴里吐不出虎牙!”
李撤被逗乐了。
“是象牙。”
“反正是狗嘴!”
李撤见他气鼓鼓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阿虎,你记住,他人的贬低如同井蛙语海,如果与之纠缠,反将自己拉入与他同样的层面。”
“你要学会控制情绪,不然就会变得和那白知逸一样,冲动的暴露自己内心的自大与嫉妒。”
“智者以沉默蓄力,愚者以喧嚣示弱。”
“用实力与行动打破偏见,而非在琐碎的争执中消耗心力,懂吗?”
樊虎威挠挠头。
他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