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回去后,写下玻璃制造的方法以及去除羊毛膻味的技巧等内容。
这样一来,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只需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建立工厂,就能马上着手试验生产了。
尽早筹得资金,他也能早日将各项计划付诸实施!
心中盘算着事务,朱瞻基回到太子府,踏入后院时,却见后院门口站着一位从未见过的美丽小宫女。
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身形纤细却不显单薄,体态匀称而优雅。
站定之时,便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将她与宫中的其他侍女区分开来。
沉稳而从容,嗯,还有那恰到好处的曲线,即便身着宽大的裙裳,仍难掩修长*的轮廓。
朱瞻基承认自己是个俗人!
所以他此刻,心动了!
停下脚步,他走近了些,偏着头瞥了眼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侍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未曾料到太孙会主动搭话,小侍女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低下头行礼,恭敬地道:“奴婢胡善祥,见过太孙殿下。”
“你便是胡善祥?”
听到这名字,朱瞻基略感惊讶,随即想起昨日母亲似乎提过要将胡善祥派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女。
他没想到母亲动作如此迅速,昨日才应允,今日人就到了!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胡皇后。
唔,果然名不虚传,这般年纪已显端庄秀丽,确实是赏心悦目之辈。
不过历史上这位皇后结局颇为悲惨,因未能诞下皇子,最终被废黜。
虽然这理由稍显牵强,但实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借口了。
胡善祥感受到朱瞻基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然而宫中多年的教养令她始终保持镇定,目光始终维持着四十五度角,微微下倾,直视地面。
一举一动都似经精心雕琢,既谦恭又保持距离,带着几分古朴宫规特有的威严气息。
“长得真不错!”
朱瞻基唇角微扬,轻声一笑。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胡善祥的耳根迅速泛起红晕。
低头的姿态也悄然加深了几分。
瞧她这副模样,朱瞻基忍不住想笑,环顾四周不见母亲身影,猜测她或许在屋内,便未急于进屋,而是倚靠在院门旁,对胡善祥说道:
太孙朱瞻基听母亲提起过胡善祥,说她有个姑姑在宫中任职尚仪,是个地位颇高的女官。
如今后宫无皇后,尚仪的地位愈发显赫,甚至超过了部分妃嫔。
胡善祥听闻朱瞻基提到姑姑,虽感自豪但很快收敛,如实回答。
朱瞻基推测母亲或许正在与胡尚仪商议何事,并询问胡善祥是否知情。
胡善祥否认知晓,朱瞻基笑着打趣她若真知道定不会如此镇定。
随后他话锋一转,提及昨日见到母亲谈论胡善祥,说她年纪不小,却仍在宫内虚度光阴,母亲怜惜她,打算为她找个归宿,哪怕只是做妾,也好过蹉跎岁月。
他还调侃胡善祥该感激母亲的好意,因为此事若成,对她而言是一桩幸事。
话音未落,朱瞻基注意到胡善祥的小手已紧紧攥住自己的裙摆,脸色愈发苍白,紧接着一滴泪悄然滑落。
朱瞻基惊诧不已,没想到一句玩笑竟让对方落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懊悔自己多此一举。
太子府后院,本该清静的地方,今日却因为一个小插曲变得有些尴尬。
朱瞻基无意间惹得胡善祥掉泪,一时慌了神,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笨拙地摆手,“我只是玩笑而已,你别哭啊。”
然而他的解释如石沉大海,胡善祥情绪激动,竟直直跪倒在地。
这一幕让朱瞻基措手不及,“这是唱的哪出?”
他下意识伸手欲扶,但随即意识到这般动作可能带来的流言蜚语,又迅速缩回手,语气急切,“快起来,我是开玩笑的。”
胡善祥却纹丝不动,恭敬地朝他磕了个头,声音低沉,“太孙殿下,听说太子妃打算为您挑选妃子。”
朱瞻基心头一紧,此事早已不是秘密,他早有心理准备。
但此刻听到她亲口提及,还是忍不住愣住,“你是……吃醋了吗?”
胡善祥耳根泛红,低头不语。
朱瞻基心中若有所悟,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你若是再不起身,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话音刚落,他故作离开状,胡善祥果然急了,急忙抬头说道:“太孙,我也想参与选秀。”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朱瞻基忍俊不禁,“你确定?那可要好好表现才行。”
胡善祥瞧见这般模样,整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辩解:“太孙还记得那个躲在太子爷袍子下侥幸活命的小女孩吗?当年是您牵着我的手,从众人之中将我带出,藏于太子爷衣摆之下。
这些年来,太孙的大恩,我从未敢忘,只盼能有所报答。
即便是在您身边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朱瞻基静静听完胡善祥的话,随后缓缓蹲下身,凝视着她,平静地问:“真愿意在我身边俯首听令?”
胡善祥未作多想,果断点头:“我愿意!”
朱瞻基:“那我若告诉你,太子妃为你挑选的夫家,不仅在朝中权势显赫,且出身显贵,将来你去那里,以你姑母的地位,或许还能当上正妻,你还想留在我这儿做牛做马吗?”
朱瞻基说完,目光炯炯地盯着胡善祥,见她刚要开口,又及时制止,补充道:“别急着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