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青铜宝箱(1 / 2)

话音落下,在场的官员皆感到寒意袭来。

凌迟与剥皮塞草均为极刑,太孙一出口便将两者结合,这是要效仿皇上开创灭十族的先例?

然而此时无人敢出声,毕竟纪纲背叛朱家,朱家如何处置他都是理所当然。

若此刻有人反对,别说朱瞻基,就连一向仁慈的朱高炽恐怕也会翻脸。

“拖下去行刑。”

见无人异议,朱瞻基挥手下令,几个壮汉二话不说将纪纲拖走。

这一刻,即将被拖走的纪纲似乎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喊道:

“朱瞻基,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帝亲军,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不能杀我,你在以下犯上……”

不管纪纲如何咆哮挣扎,此时无人理会。

朱瞻基连眼皮都不抬,继续处理公务。

…………

…………

大同府!

大唐开元十八年,即公元730年,唐玄宗在此设立云州。

五代后晋时期,割让给契丹。

辽兴宗改名为大同府,又称西京大同府。

元朝改为大同路,归河东山西道宣慰司管辖。

明朝洪武二年,改为大同府,下辖四个州、七个县,南距布政司驻地六百七十里。

永乐七年,朱棣于此设立镇守总兵官,作为此地的最高军事统帅。

与此同时,这里也成为大明边防体系的第一道屏障。

大帐之中,朱棣端坐于主位的龙椅上,手中握着一幅堪舆图,身子略向前倾,姿态悠闲自得,浑身散发着一种从容的气息。

大帐*摆放着一座巨大的沙盘。

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却争论得面红耳赤。

领头的是汉王朱高炽和朱高燧。

“报!应天府锦衣卫紧急奏报!”

忽然,一声喊叫从大帐外传来,原本争执不休的人群都转向了入口。

眨眼间,一名身穿飞鱼服、风尘满面的锦衣卫快速冲入大帐。

他未行礼便趴倒在地,高声禀报:

“启奏陛下,应天府紧急军情!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谋逆,皇太孙朱瞻基已将其处以极刑。”

锦衣卫的话音刚落,大帐内的所有人目光骤然一紧。

那些曾经跟随朱棣南征北战、无所畏惧的老将们此刻竟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纪纲……真的被皇太孙杀了?

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心腹,权势滔天、连公侯都敢蔑视的纪纲竟然就这样死了?

难道你不是瓦剌派来的奸细,想挑拨皇上与皇太孙的关系?

一时间,刚才还在商议如何对付瓦剌的大将们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像石雕般直愣愣地看着朱棣。

果然,下一刻朱棣放下手中的堪舆图,眉头微蹙,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偏过头似没听清一般问那跪在地上的人:

“你说什么?纪纲……怎么了?”

令人意外的是,朱棣并未立刻追问关于朱瞻基为何要杀纪纲的事。

他的表情只是短暂地皱了一下眉,随即恢复如常,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不敢抬头,继续说道:

“回禀陛下,昨日正午,刑部员外郎李子奇在乾清宫替前内阁首辅解缙求情,户部尚书夏原吉指责他挑拨陛下与太孙殿下的关系。

太孙殿下认定李子奇受纪纲指使,并下令兵部封锁应天府,还命东厂捉拿纪纲的同党。

随后,太孙殿下亲率十八名神秘黑骑,在诏狱门前将纪纲擒获。”

黄昏时分,东厂和御林军将纪纲府邸团团围住,突然,府邸里涌出一千五百名死士,与对方形成对峙之势。

太孙殿下下令调动八门大将军炮,轰塌了府邸的围墙,东厂与御林军随即冲入其中。

在纪纲的府邸正堂,太孙殿下与众文武官员发现了一幅《千里江山图》,而后又在后宅园林的地下藏宝室里找到九十九间库房,内含大量金银珠宝、五千副铠甲、百余件火器,更有上千担粮草,另有一件龙袍、四件凤袍、二十四件蟒袍及三十一套斗牛服。

锦衣卫一口气讲完这些,双手高举一封密封好的密函,大声说道:

“这是乾清宫内暗桩昨日送来的密函,请皇上过目!”

锦衣卫话音刚落,朱高燧手中的指挥棒便掉落,脸色瞬间苍白,他慌忙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

“儿臣监管失职,请皇上降罪!”

朱棣冷眼看了朱高燧一眼,并未开口,而是从近侍手中接过密函。

检查无误后,他坐回椅上细细阅读。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待朱棣阅毕,将密函投入火炉烧毁。

接着,他转向跪在地上的锦衣卫道:“起来吧,赏银一百两,回去转告锦衣卫诸人,应天府的一切事务皆遵照皇太孙之令行事。”

“多谢圣恩!”

锦衣卫退下之后,朱棣忽然目光扫向周围诸将,伸出手指指向沙盘,皱眉不解地问:

“你们为何还不行动?继续商议如何攻打马哈木啊,此事算不得什么大事,那*不都已被太孙解决了吗?说到这,朕得感谢纪纲这厮,替朕攒下了六千万两白银,如今咱们这场战事可以放手大干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值得庆祝一番吗?哈哈……”

朱棣越说越开心,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陛下所言极是,哈哈哈。”

“正是,正是,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将被朱棣的笑声唤醒,一面迅速配合地附和大笑,一面急忙恢复之前的讨论。

帐内忽而欢声笑语,比先前更为热烈几分,若非那仍跪于地上的朱高燧提醒着一切并非如表面般平静,众人几乎以为适才不曾有过异样。

这种微妙的氛围让帐内愈发显得怪异。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因未报而被皇太孙朱瞻基处以极刑,直至千余刀才止。

众人甚至做好了听闻圣怒的准备。

然而,皇上竟毫无震怒之态?

难道纪纲的死早就在他意料之内,抑或他对皇太孙的宠溺远超众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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