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反复无常”
四个字,他就再无翻身可能。
换句话说:
李时勉完了!
即便这些与他有师生之谊的南国子监监生,也没人愿意为他说好话。
《控卫在此》
毕竟这次事件是李时勉自作自受,因为他违背承诺惹怒了太孙殿下。
自己找死,还能怪谁?
顶多心里感叹一句:“李祭酒糊涂!”
……
“太孙殿下,这是国子监监生私下谈话的记录,代指挥使命我送来!”
太子府,一名锦衣卫百户将一份密报交给朱瞻基。
朱瞻基接过仔细阅读,嘴角浮现一丝满意之色:
“回去转告张懋,做得很好!”
“遵命!”
看着百户离去,朱瞻基随手撕毁密报丢入池塘,见几尾锦鲤争相吞食碎片,不禁轻笑。
他既然要创办皇家学院,自然明白最大的障碍来自国子监。
而今李时勉倒台,定会让国子监其他官员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剩下的众人之中,那些监生是最有可能出头的一群人。
朱瞻基深知这些监生不容小觑,毕竟国子监的监生总数达到了七八千之多。
七八千个普通人或许不足为惧,但若他们是读书人,这股力量便不可轻视。
随便挑出一些来与他唱反调,哪怕他不畏惧,也会感到棘手。
为了避免这样的局面,朱瞻基立刻想到要管控舆论。
而在这方面,锦衣卫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锦衣卫在国子监安插的眼线何止一二,这些人平时只负责监视,但若加以利用,引导舆论也并非难事。
因此,在夏原吉与蹇义离开后,朱瞻基毫不犹豫地将此事交由张懋处理。
如今的结果令人满意,即便日后仍有心怀叵测之人试图*这些监生。
他们的影响力也有限,毕竟读书人虽易冲动,却并非愚蠢之辈。
你以为随便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
李时勉此时完全是自寻死路,皇家学院本就是为了督促国子监学生学习而设。
在这种情况下再去挑拨读书人,岂不是没事找事?
——
“不知我那傻三叔得知此消息后会有何反应?”
朱瞻基对自家这位三叔颇为感激。
若非三叔出力,别说是否有人听信谣言而出头,就算有人跳出来,也只会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这样的小角色怎能与李时勉相比?
即便朱瞻基将此人整治得再惨,也无法起到震慑众人的效果。
然而三叔出手不凡,一上来便是国子监祭酒,堂堂四品*。
换到后世,这相当于市级领导级别的存在,且李时勉这样的职位至少是省级领导级别。
其影响力显而易见。
至少朱瞻基可以确定,在没有更强者出现前,三品以下乃至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不会再站出来反对自己。
李时勉的结局,让他们不得不深思熟虑。
那些二品的*们,个个精明如猴,绝不会贸然亲自介入此事。
“下一步,他们恐怕要找皇祖父去了吧?”
朱瞻基抚着尚无胡须的下巴,心中思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儿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父亲到处找你呢!”
朱瞻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张氏走近惊醒,她挥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好奇地问:
“儿子,你在想些什么?”
“娘!”
朱瞻基看到张氏愣了一会儿,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装扮,发现她新添了几件首饰,不禁笑了笑说道:
“父亲找我是为了何事?”
“我哪里知道,你父亲今日神秘兮兮的,就像捡到一袋金豆子似的。
一会儿还很正常,下一刻就自己傻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张氏翻了个白眼,说完后又疑惑地看了朱瞻基一眼,问道:
“儿子,你是不是真的给了你父亲银子?”
“绝不可能!我不曾如此,母亲莫乱猜!”
朱瞻基拖长声音,果断摇头,一脸坚决地说,
“我一直站在您这边,怎么可能给父亲银子?即便他现在富裕了,那也不是我的银子,或许是以前某个从太子府出去的官员送的,他们不是常送些稀奇玩意儿嘛,再多送几十万两银子也不稀奇。”
“再说,您还不知道,我最近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皇家医学院的事您应该听说了,还有南北皇家学院,这些都是我自己掏钱建的!”
“即便我有钱,我也不会给父亲啊!”
听到儿子的话,张氏信以为真,满意地点点头,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说:
“这就对了,娘没有白疼你!”
“嘿,那当然!”
朱瞻基坦然道:“我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你这张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还贴心小棉袄?就知道哄人开心!”
张氏笑得更欢了,拍拍手说道:
“好了,快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娘,那我去父亲那里了啊!”
朱瞻基急忙回答。
“去吧,去吧,跟父亲谈完事,记得让他休息时再练一会儿剑!”
张氏摆摆手,随口又自言自语起来:“哎,说真的,他最近天天舞剑,人是真瘦了不少!”
这不是当然的吗?
一群狐狸精围着转,吸也把他吸瘦了。
朱瞻基在心里吐槽。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笑呵呵地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