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年的赋税才两三千万两,你一个皇庄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娘亲读书不多?
朱瞻基在心里嘀咕,这话要是传出去,当初选娘亲做太子妃的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不过他还是耐心解释:“这是我和户部合作,他们出了五百万两,我们分成,虽然祖父拿走了一半,但剩下的那部分利润,一年赚个四五百万两不成问题。”
在朱瞻基看来,只要管理得当,虽然只拿一半的一半,但提高生产效率后,利润定然丰厚。
羊毛成本在草原上不算高,关键在于运输和人工成本。
运输嘛,他有办法,兵部送军需到前线,回来时空手而归本就是浪费。
至于人工,这个时代人工费用极低,很多人只要有口饭吃,就肯拼命干活。
这样一来,朱瞻基甚至觉得赚少了才奇怪。
可是他的话让张氏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盯着朱瞻基,捧起他的脸,满脸难以置信地说:
“孩子他娘,你们太子府这些年怎么还不把钱交出来?以前打仗都是我自个掏腰包,你们倒好,越活越滋润了。”
张氏听罢,顿时皱眉瞪眼,却又不好反驳,只能嘟囔着说道:“哎呀,这老头子总是这样,净爱管闲事。”
朱瞻基见状,笑着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所以啦,这次让爷爷分走一半也是好事。
他心里踏实了,咱们以后的日子也顺当不少。
再说,爷爷答应过,下回咱们赚钱了,他还跟着一起分呢。”
张氏这才勉强释然,但心中仍有些不甘,嘴里却道:“可我还是觉得少了些,你二叔上次才送了点东西来,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朱瞻基摇头轻笑,“娘,那点小恩小惠算什么?再说了,我打算接下来要做更大的买卖,到时候赚的钱比这多多了。”
张氏眼睛一亮,忙问:“真的?你可别哄我,到底是什么买卖?”
朱瞻基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个嘛,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事情成了,保证让你惊喜。”
“太子殿下,我听闻太子府近日很是富裕,甚至比朕还要富有,此事属实否?”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张氏看着这般情景,忍俊不禁,却又觉不妥,便拧了一下朱瞻基的耳朵,笑着斥责:“让你祖父知晓你这般诋毁他,非得将你打得屁股开花不可!”
朱瞻基毫不在意,此刻老朱头定是对自己感激不尽。
他可是为了自己这位嗜战如命的祖父,直接抄出了上亿两白银的军费。
这还不算那些羊毛生意所得!
揉着被母亲敲击的额头,朱瞻基无奈道:
“娘,您莫要担心我会否挨祖父责罚,且听我言,到时我们家别说分出一半的一半,您信不信爹那胆小鬼一听见祖父此话,回去必定将太子府的所有珍藏都卖出,全数奉上。”
张氏听后点头沉思:“确有此理!”
朱瞻基见状笑了,继续说道:“所以说嘛,有失必有得!”
张氏不再多言,看着朱瞻基一本正经的模样,眉梢微扬,笑道:
“嗯,还是我儿懂事,不像你爹,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有没有敲痛你?”
朱瞻基岂会上母亲的当,翻了个白眼道:“您就放过我吧,上次您也是这样说的,结果硬是把我的脸捏肿了!”
张氏见朱瞻基不上当,也不勉强,一双眼睛眯起,轻声说道:“孩儿啊,娘与你约定,将应天府的皇庄交予你管理,到时候你挣了银子,可得归于娘,娘也不多取,每年你给我三五百万两便好,剩下的就当作娘给你的……嗯,零花钱吧!”
朱瞻基原本听母亲愿意将皇庄交给他,心中欢喜,觉得自己哄骗人的手段又提升了!
但听到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叫不多取,每年给三五百万就好?
什么叫剩下的当作零花钱?
朱瞻基眨眨眼,一脸生无可恋道:“娘,您确定我是您的亲生子?”
自己的祖父抢钱也就罢了,他抢不过!
自己的父亲用十两银票糊弄他也算了,毕竟父亲愚钝,确实贫困。
但母亲这分明是要连锅端走的节奏啊!
张氏白了他一眼:“呸,臭小子,说什么疯话,你不就是我亲生的,莫非是路边捡来的?”
朱瞻基叹了口气:“亲生的都谈妥一年百万两,现在怎么又要三五百万两了?”
张氏坦然答道:“儿啊,我是为你着想。
你都这般年纪了,即将选太孙妃,总得备足银子,让这事体面些。
若真只有一两百万两,这婚事怕是显得寒酸。”
朱瞻基听得一怔,见张氏不像撒谎,意识到自己的婚事确实不止百万两。
他顿时慌了,试探着问:“娘,这选妃的事,要不要再斟酌一下?”
张氏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有可能吗?”
“看来是不可能的。”
朱瞻基更加慌乱。
想到婚礼花费如此巨大,他对后宫三千的想法顿时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