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接起电话的瞬间,喉结剧烈滚动。窗外的雪粒子扑簌簌砸在玻璃上,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好,我们马上到。\"挂电话时,金属按键发出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又有新案子了?\"林悦已经开始往勘查箱里塞手套,乳胶手套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注意到秦明正在系风衣纽扣的手停顿了一下,领口露出的锁骨处有道新鲜的抓痕——那是上次抓捕行动中留下的,此刻却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这次是诱饵。\"秦明抓起车钥匙,金属环碰撞声混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凶手主动打电话报警,说要和我们玩个游戏。\"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露出别在腰间的配枪,枪柄处缠着一圈红绳,那是林悦在他住院时偷偷系上的平安结。
下楼时,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的彩信只有一张照片:干枯的白玫瑰浸泡在血色液体中,背景是法医科大楼的轮廓。发送时间显示为凌晨两点十七分。她抬头看向秦明的背影,他的脚步突然加快,皮鞋在结冰的台阶上打滑,却固执地保持着笔直的脊梁。
警车的警笛声撕裂雪夜,林悦看着仪表盘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突然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连环杀手都是偏执的艺术家,他们用鲜血作画,用生命写诗。\"而此刻,他们即将踏入的,或许是凶手精心设计的血色剧场。当车子驶入第七片区,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拖出长长的光带,像极了那些死者脖颈处逐渐冷却的生命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