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退房，去商城随便逛逛，买了点玩具，

中午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些的餐馆点的烩面，烩面：所用高汤是羊汤，碗底的芝麻酱和秘制调料是其以味取胜的秘诀，羊油辣椒辛味少而香味重，与羊汤搭配相得益彰。

中秋傍晚，老家的烟囱冒出的炊烟里裹着桂花香，我爸穿着新换的蓝色休闲运动装，还在用他的新手机打电话，向他们们一一说节日好。我妈系着的碎花围裙，在灶台前颠勺，铁锅“刺啦”一声，葱花和鸡蛋的香味漫出来，两个弟弟穿着崭新的运动服装趴在八仙桌上抢月饼，老四的新布鞋尖蹭着桌腿，老三举着广式莲蓉在吊灯下照，油汪汪的饼皮映出他鼻尖的汗珠。

“小慧别碰火钳！”我妈扭头冲风箱旁的小慧喊。十三岁的小慧穿着枣红色灯芯绒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白的桂花，脖颈上戴着我送的的红绳吊坠，正踮脚往灶膛里添柴火。火光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麻花辫用红头绳扎得整整齐齐。

“开饭咯！”我妈掀开大瓦盆，粉蒸肉的热气扑得电灯罩子直晃。我爸把电话当下，过来摆放菜品，新衣服的布扣蹭过门框，口袋里掉出手机，“当啷”掉到老三脚边。两个弟弟穿着簇新的球鞋去接，老四的新裤腰上还别着我送的塑料手枪，被我妈笑着拍了手背：“洗手去！别把新衣服弄脏喽！”小慧捧着玻璃杯，给每个人斟上橘子汽水，瓶塞“啵”地弹开时，泡沫溅在她新裙子上，她慌忙用新手帕去擦，却被老三逗得笑出小梨涡。

月亮爬上东墙时，我们搬到院子里摆桌子。我爸摸出我拿回来的茅台，，特意换上过年用的青瓷酒杯，跟我碰杯时，新衬衫的袖口轻轻扫过桌面。我妈穿着新的藏青色外套，把洗干净的水果码在餐盘里，老四啃着苹果，汁水淌在新围兜上，老三举着望远镜往田里看，身上的新夹克拉链闪闪发亮，我爸笑着敲他脑袋：“别看了，吃饭。”

“来，分月饼。”我妈掀开红布，老式月饼模子压出的花纹里还沾着糖霜，五仁馅的核桃碎泛着油光。小慧穿着新裙子端起瓷盘，把最大的月饼递给我爸，却摆手说：“给孩子们吃，我尝尝水果救行。”我把自己的月饼掰了一半放进他碗里，他咬下时，牙齿碰着饼皮发出轻响，月光落在他新理的板寸头上，照见鬓角新染的黑发。老四突然指着月亮喊：“兔子！”他的新球鞋踢翻了小板凳，小慧的新裙子掠过青石板，两人追着影子跑，发梢上的新头花在月光下一闪一闪。

节日混着新衣裳的布香、月饼的甜香，在豫东的秋夜里酿成一坛温热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