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自己那不靠谱的侄子,要收拾他的烂摊子,可没那么容易,也不知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未婚妻能否招架得住。
一支烟燃尽,骆岑里用脚尖踩灭了它。
就算人有情,法理也无情。
他决定早点回家,看一看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能不能称为女人,毕竟他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确定。
回到家,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骆岑里眉眼顿时温柔了下来。
是不是人也不那么重要,只要能一直陪着自己就很好。
安南还在厨房忙碌,曼妙的身姿围着他大大的围裙。
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她还转身冲他笑了笑,刹那间芳华乍现。
“等会,很快就好,桌子上有糖,你先吃点”
骆岑里看着桌子上的果汁糖,拿着放了一颗进嘴里,连包装都舍不得丢。
谁敢信刀口舔血的兵王会有化为绕指柔的一天
她端着最后一碗菜进来,菜的卖相并不好,也就是她满脸希冀的看着他问味道他如何。
其实味道很奇怪,但骆岑里还是扯着嘴角说还不错。
安南开心坏了,又是给他盛汤又是夹菜的,模样像极了一位爱惨了他的贤妻。
吃了一半,骆岑里突然问她。
“你现在算什么状态?”
安南歪着脑袋看他,算什么状态?
“你是问我是人是鬼还是邪祟?”
骆岑里觉得这话太直接,但是自己也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便沉声回了一个“嗯”字。
安南毫不介意,只是目光闪烁了一下,反正自己也不是人,哪怕她的状态和常人无异。
她如实道:“是阴魂,也是执念”
安南没有说,她的主魂其实已经投胎了,这缕神识全是为了找到他和保留前世的记忆,和阎王爷做的交易。
手上传来温度,骆岑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是冰凉的触感。
安南抬头冲他笑了笑
“不用担心,至少我现在,还在你的身边”
“那能在多久?一年还是十年?”
他很不安,总觉得她会随时消失,就像镜花水月。
安南一顿,笑得眉眼弯弯,扯开了话题。
“我消失了不一定是坏事,傻瓜,吃饭,这可是我耗费了好大精力做的”
等她消失了,那证明他们可以结束阴阳两隔了,他总不能一直和一只阴魂过日子,这是她所考虑的。
骆岑里味同嚼蜡,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那你明天可以陪我去参加宴会吗?”
侄子都订婚了,家中长辈能放过他的婚姻大事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他不能做被动的那一方。
还好,安南的答案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