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净尘拼尽全力,舍生忘死地抵抗着,但在李千筹等人如潮水般的猛烈攻势之下,净明观的弟子们还是一步步被逼入了绝境。
他们的身影在缭绕的烟雾中时隐时现,每一次挥剑的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师父,我们快坚持不住了!”一名弟子的声音在绝望中颤抖,如同寒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灭。
徐净尘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但他依旧用那坚定的声音喊道:“坚持住,我们净明观的人,绝不能轻言放弃!”
然而,现实却如同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们的希望。
渐渐地,净明观的弟子们只剩下两三人,他们被墨夜赌坊的打手们如同猎物般团团围住,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李千筹轻轻一举手,众打手便瞬间停止了进攻。
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光影交错间,徐净尘被牢牢地困在了中心。他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手中的长剑也早已被砍得裂痕遍布,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此刻的他,犹如一只被困的猛虎,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仍然奋力挥舞着长剑,试图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每一次的冲锋都被墨夜赌坊的打手们无情地击退,仿佛他已经被命运紧紧地束缚在了这片死亡的土地上。
李千筹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狞笑,缓缓地说道:“徐掌门,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是乖乖投降吧!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徐净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晚点亮。他坚定地回答道:“净明观只有站着死的人,没有跪着活的人!我的剑,我的血,都将为净明观的荣耀而战!”
李千筹怒火中烧,声音低沉而严厉地咆哮道:“既然你如此执意寻死,那我便遂了你的愿!”言毕,他手臂一挥,命令四周的打手们蜂拥而上。
恰在此时,赌坊的仆从梁三神色慌张地奔至,急切地禀报:“坊主,大事不妙!葛王山的灵宝观趁城里防备空虚,突袭了墨夜赌坊。此刻,他们正迅速逼近此处。”
李千筹闻此噩耗,脸色骤变,问道:“墨先生人呢?”
仆从梁三回道:“刚才城中慌乱,墨先生抵挡不住,一人一骑往端城而去了!”
李千筹厉声又问:“暗哨为何没有及时通报?”
梁三颤声答道:“暗哨徐二已被灵宝观的人擒获,恐怕已背叛投敌,我刚才在城里亲眼见到他正为敌人引路。”
李千筹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真是岂有此理!若让我逮到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却见林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宛如末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