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偷瞄洛天宵,欲言又止,“孙六临死前嚷嚷说、说...”
哗啦!
老侯爷甩手打翻了茶盏,虎目圆瞪。
“说了什么!”
侍卫吓得脸色惨白,低着头快速说道。
“说姑爷来路不正,这制皂的法子是妖术!”
轰!
院中霎时寂静。
洛天宵偷瞄老侯爷,后背已湿了一片。
“将死之人胡乱攀咬罢了。
祖父若不信,孙婿现在就把方子写出来,您找懂行的一看便知。”
没想到这孙六临死前,还坑了他一把。
老侯爷盯着洛天宵看了半晌.
爽朗大笑,“好个妖术!
若这般实用的东西是妖术,老夫巴不得多来些!”
他重重拍在洛天宵肩上。
“三日后,老夫亲自带你进宫献宝!”
呼!
洛天宵暗舒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些。
心中则是在想。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香皂、香水、化妆品。
兰香斋必成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割开大周商路的咽喉。
朱嫣儿悄悄握住洛天宵的手。
身体前倾,小声道。
“夫君真厉害。”
洛天宵侧头对上朱嫣儿的眼睛,同样回握了下。
他捏了捏朱嫣儿指尖,喉结微动!
老侯爷朝着侍卫挥了挥侯,不耐烦的说道。
“那孙六毕竟跟我一场,让人好生安葬了吧!”
“是!”
侍卫领命而去。
朱嫣儿手中拿着,新做出的香皂。
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
鼻尖凑近嗅了嗅。
“好香!”
翠柳早蹲在井边,胰子沫子溅了满裙。
稍微一用力,木盆中便多了许多的泡泡!
惊喜道。
“比皂角强多了。”
朱嫣儿轻轻戳了下洛天宵,举着块雕花香皂。
“今晚你试试这个?”
洛天宵飞快摇头,故意板着脸。
“爷们儿骨头里浸的是铁锈味,要什么香!”
眼角却瞥见张博,提着水桶路过,当即喝道。
“站住!”
张博肩膀一抖,水桶晃出半瓢清水。
“有什么事吗?姑爷!”
洛天宵抄起香皂抛过去,命令道。
“今晚你洗给大伙瞧瞧。”
“这...”
张博手忙脚乱接住,神情有些为难。
洛天宵凑到张博耳边,压低声音。
“大周开天辟地头一份,史官记功绩都得写你这一笔。”
“这个好,我喜欢!”
张博眼睛倏地亮了,乐颠颠的就往浴房跑。
在经过门框的时候,腰带被钩住,差点绊个跟头。
哈哈!
翠柳别过脸偷笑,绢帕掩住嘴角。
“姑爷这招借刀杀人,倒比戏文里演的还利落。”
心里则是想张博那个傻瓜,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半柱香功夫。
张博衣领还滴着水,袖口胡乱卷到肘间。
洛天宵凑近闻了闻,心中有了计较。
这香皂里松木混着薄荷,不似闺阁熏香那般甜腻。
估计会受男性的偏爱多些。
“皮肉可发紧?”
“滑溜得像泥鳅!”张博搓着手臂,抬眼时瞥见翠屏发间簪着的茉莉。
不过脑子的喊道。
“比那花儿还...”
翠柳气的脸红,杏眼瞪着张博道,“我看你皮子该紧紧了!”
张博将剩下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讪讪挠头。
叩!
朱嫣儿指尖叩着石桌,满脸的沉思。
“香味淡了些,不过...”
她目光扫过墙头石榴枝,意有所指。
洛天宵会意。
抬脚碾碎地上落花,接着的话茬。
“送礼的门道,确实该换个章程。”
朱嫣儿蘸着茶水,在桌面画圈,“兰香斋三日后,有赏香会。
让掌柜的摆个试香台,总好过咱们挨家敲门。”
啪!
洛天宵拍案,脸上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