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阳望着用石柱刻出来的几个大字,先在心里嘲笑了一番。
“李大人在想什么?江宁府的牌匾是王公亲笔所书,又经名匠闻人戚戚雕刻而成,已经用了几十年了。”
周小燕不懂书法,只是觉得江宁府三个大字放在高耸的城门口上有着不一样的气势。
“王公是谁?他很出名吗?”
自从进了江宁府后,李庆阳便弃车骑马,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朝廷往江南派了钦差。
“你连老公是谁都不知道?果真是个…”
周小燕再次被惊到,但转头看到李庆阳那副促狭的眼神,她硬生生地将那声纨绔子弟咽了回去。
“果真是个什么?”
李庆阳并不打算放过周小燕,追问道。
“没什么,望公嘛,也不怎么出名,没听说过也是应该的。”
周小燕不想在看到李庆阳对自己摆官架子,便硬生生睁着眼睛说瞎话,将天下闻名赫赫的望公变成不知名的泥腿子。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竟连望公都不放在眼里,还不赶紧报上名来,让小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周小燕的话刚一说完,两人面前便横空出现一天锁链,若不是李庆阳骑术精湛,两人怕是早就摔了个狗啃泥。
看着同时控制两匹马,挽救自己形象的李庆阳,周小燕第一次产生了感激的心里。
“不知道问别人之前应先自报家门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拦本公子的路!”
李庆阳手里的马鞭不停作响,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时便已劈断面前的铁索。
以马鞭断铁索!
在场所有人都被李庆阳这一手惊到了!
尤其是王青阳,他已经不是吃惊,而且产生了一丝的惧怕。
这副铁索,可是他用精铁所制,闻人戚戚花费两年才得出这么一条,现如今就被小小的马鞭给劈断了?
看着齐整的断裂处,王青阳第一次觉得自己贸然拦下这个京城御史的行为有些托大了。
王青阳背过手,给了随从一个指示,希望家里能赶紧派人过来解围。
“这位公子好手劲,我这锁链也是名匠闻人戚用精铁所制,没想到在公子面前却不堪一击,想必公子必然是师出名家,看不上我们江南名士也是应当的。”
“只不过望公乃江南第一大儒,桃李满天下,公子日后若是在江南行走,刚刚的话还是尽量少说。”
王青阳作为王家小辈中几个少有的人精,心里尽管恼怒李庆阳卸了他的面子,但面上却没有半点显示,如沐春风间便挑起了大乾朝廷上多年的文争武斗。
周小燕的心都提到嗓子里了,生怕李庆阳一个不小心就落入王青阳的陷阱。
只是周小燕没想到,李庆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小子,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跟人说话之前要自报家门吗?”
“张口望公,闭口望公,他是你们家亲戚啊!原来江南第一大儒培养出来的后辈竟是如此不懂礼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