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初散,酸角树下聚齐了十位弟子——单青、沈砚秋、周明远、无声、林小夏、灵儿,美丽雅阁,美德雅阁,永革,:总把「人生如戏」挂嘴边的戏曲演员阿棠、攥着破产申请书的创业者阿远、用轮椅推着母亲的孝女阿静、总在数学课上画漫画的中学生小川。师傅敲了敲禅杖上的铜铃,绳结里抖出十枚酸角核雕画笔:「今日去画园,不用笔墨,用核与心。」
画园在雾灵山脚,围墙是百年酸角树的气根织成,门楣核雕上的「相由心生」四字,被晨露洗得发亮。阿棠刚摸上门环,核雕画笔突然在她掌心显影出戏服水袖,袖口缀着的酸角核纽扣,竟滚出她昨夜在后台痛哭的倒影——原来她藏在「台上演悲欢,台下应从容」面具下的怕老、怕没人喝彩,都被雾灵凝成了笔杆上的「怯」字纹路。
阿远摸着破产申请书走进画园,核雕画笔却吸走了纸上的墨字,在笔端聚成座用酸角核搭的积木城堡。周明远帮他捡起滚落在地的核块,发现每块砖上都刻着「从头再来」的不同字体——那是雾灵从阿远创业初期的会议记录、客户感谢卡、甚至失败时撕碎的合同书里,收集的未凉热血。
阿静的轮椅碾过画园小径,路边酸角花突然飘成白雾,托着她母亲的手轻轻抚过她鬓角的白发。无声的核雕画笔落在母女掌心,竟画出母亲年轻时教阿静扎酸角花辫的场景,而阿静给母亲揉腿时偷偷抹的眼泪,此刻正被雾灵酿成花瓣上的露珠,每滴都映着「愿」字。
小川的核雕画笔刚触地,数学课的草稿纸就从笔杆里飞出,纸上被老师画红叉的函数题,竟在雾灵里长成了会变形的酸角精灵——sin曲线化作藤曼,根号变成核雕刀,连「不及格」的红笔痕都成了精灵们举着的「再试一次」小旗。林小夏笑着递给他颗酸角糖:「我小学画课本被没收时,师傅说『数学题里也有故事』,你看这抛物线,多像酸角核抛出去的弧度。」
师傅领着众人走到画园中央的镜湖,湖面浮着千万枚酸角核,每颗核都是面未打磨的镜子。「画园不画山水,画人心。」他用禅杖轻点水面,雾灵立刻托起阿棠的戏服、阿远的积木、阿静的白发、小川的精灵,在核面上拼出流动的画。单青的藤树核雕掉进湖里,竟展开成横跨湖面的鹊桥,桥上每对拌嘴的情侣脚下,都踩着她雕过的「拌嘴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