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四十一年,紫禁城的暮春。
明远跪在御花园的酸角树下,手中托着新雕的“春满人间”核雕。核面上,宫女们提着酸角花灯游园,灯影里藏着“风调雨顺”四字;花树下的老御医正给孩童喂药,药碗上的“安”字与酸角花瓣相映成趣。圣上接过核雕,目光落在老御医的衣角——那褶皱里竟刻着徐清川的面容。
“雾灵镇的医庐,可还悬着朕赐的匾?”圣上轻抚核面,指尖掠过酸角花灯的纹路。明远叩首:“回陛下,‘悬壶核雕’的金匾就挂在医庐正堂,镇民们每日都会擦拭。”圣上闻言轻笑,从袖中取出枚酸角核,核上刻着“念”字,正是当年楚三绝为他雕的周岁礼。
与此同时,雾灵镇的永济医庐里,徐清川正在给镇民义诊。阿远举着宫灯照亮脉案,灯柱上的酸角花雕纹与明远的核雕技法如出一辙。苏挽秋调配着夏季驱虫药,药罐旁放着明远寄来的宫中新方,方子里竟掺着酸角核粉——这味来自民间的药材,如今已登上了太医院的药典。
“徐先生,宫中来人了!”陈捕头的喊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八抬大轿直入镇口,轿中走出的竟是当年的钦差,如今已升任刑部尚书。他握着徐清川的手,腕间戴着的酸角核手串颗颗通透:“圣上命我督办核雕贡品事宜,首站便来雾灵。”
尚书带来的不仅是皇命,还有个惊人的消息:权臣余孽仍在觊觎核雕兵符,近日在江南伪造了批“楚门核雕”,企图扰乱朝纲。明远翻开证物箱,见里面的假核雕刀法粗劣,酸角花刻成了四瓣——而楚门正宗皆为五瓣,象征“五谷丰登”。
“得让天下人知道真核雕的模样。”徐清川当机立断,“明远,你带阿远去江南开核雕展会,我和苏挽秋留守镇中,防止贼人趁虚而入。”阿远望着明远腰间的核雕刀,刀柄上新刻的“传”字与楚三绝的“绝”字相契,突然意识到,这场展会不仅是技艺的展示,更是一场正邪的较量。